“不是詹事府的嫡女吗?也和咱们一般落得做妾,可笑啊。”
“还是夫人,那嫁妆、那风度、那才是真正的大家小姐。”
常瑶觉得眼前发黑,头也晕,扶着丫头回房去了。
早饭摆在红木月牙桌上,她刚吃一口,便觉胃里顶得慌,来不及传口盂吐在了地上。
传了大夫来瞧,竟已有二个月身孕。
她不知是悲是喜,只觉老天给自己开了个玩笑。
这下满院里都知道她进门之前就和六皇子搞在一处,“淫妇”一词怕是逃不掉的。
果然怀孕的消息满大院知道后,四姨娘唤做云鹤的,和下人们说笑,“都道娼门女子下贱,我竟才知道官家小姐不过如此。”
她是歌伎,手段得了,勾搭上六皇子却一直没让他得手,一直等到抬入府上才与之圆房。
她事前并未告诉六皇子自己卖艺不卖身。
六皇子只当她一直不愿意是拿着自己的手段。
没想到圆房之夜落了红,对她落入烟花之地还能出淤泥而不染多出几分敬佩。
其余几个妾出身小户,或娘家官位低微,当个妾也是攀了高枝联了皇亲,无一不是规矩人家。
越如此,常瑶日子更难过了。
在后院侍妾中,她出身是最高的反而最受排挤。
六皇子回府先到微蓝院,正堂已摆了饭菜,王妈妈此时过来带着歉意躬身道,“五娘子昏倒了,爷可过去看看?”
六爷想了想起身对云之说,“那是你妹妹,她做妾已委屈了,我也不好薄待,于你脸上也不好看,我去看一眼。”
过去却见常瑶靠在跋步床边,恹恹的,别有一番病西子的风情。
他左右看看无人,过去挑着她下巴道,“小蹄子可是想夫君了?”
常瑶打掉他的手,楚楚可怜地趴到他怀里,环住他的腰,“王爷,我有喜了。”
说着抬脸看着他,眼泪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