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也流泪了,“傻姑娘,女儿家哪有不嫁人的,你还会孕育自己的孩子,你也要当上娘亲,看着你的孩儿长大。”
“娘会帮着你、扶着你,做好你的掌家夫人。”
凤药心头一热,窗外鸟儿叫得正欢,花影摇曳,这亲切而熟悉的地方以后再想见便不容易了。
常瑶的事无论如何不能此时告诉夫人小姐。
“凤丫头。”夫人看到凤药进来招手让她过来,拉住她的手,扶她坐在自己身边。
她慈爱地摸摸凤药黑亮的头发感慨着,“一眨眼,从进府的小女娃长得这么高这么大了。“
凤药身量已和小姐齐头。
她生得一双好眼睛,灵气十足,清澈有神。
打眼看去整个人英气有余,柔媚不足。
“好孩子,我没看错你,你是个能干的。现下有件事,我想求你一求。”
恰此时,牧之来给夫人请安也听到了,他一脸惊讶,自己母亲是个外柔内刚之人,看着虽柔和宽仁,内里是强硬的。
前几日她将牧之叫入自己房,嘱托他务必找到王寡妇。
不必在意手段,除掉那女人。
那时的母亲眼含杀意,却还挂着笑容,他问母亲是为给三爷出气吗?
母亲什么都没说,只说,“你想你妹妹以后过平安日子就让这毒妇消失。我决不会把我的孩儿们置于被人威胁的危险之下。”
牧之想将捉拿王寡妇过了明路,夫人明确拒绝了。
“从她嘴上不能说出常家一个字,不能累常家一人,传出常家一句流言。你明白吗?”她严厉地看着牧之。
牧之跪下点头,他有生之年只见过两次母亲这样严肃。
上次还是父亲想抬小妾入府的时候。
此时的母亲含着眼泪对凤药说出“求你一求”。
他想不出这世间能有什么事能让他母亲这般为难。
常夫人这一生的确没向任何人低过头,她没读过多少书,只信奉一条——不管遇到什么事,总有办法可想,总有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