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当时有主意,只管跟着先夫人,是不是也可以同堂姐一样,犹如天上月亮一样完美?
她想得很多,却只是一闪念而已,厌恶地看看床上的衣裙。
仙女裙竟然用了云锦,那么贵的料子都废了,还有僭越之嫌。
云锦支架,料子偏硬,合适正式场合外套,仙女裙要轻而软的料子,贴身显身形才好。
她拿起衣服细看看,又摸了摸,二等云锦,织废的料子。
宫里扔掉的料子,流通到市面上,也就哄哄母亲这种又想高贵又不舍得用钱的没见识的妇人。
“母亲不必管我衣着,我自有主意。这些……”她皱眉指指床上的花红柳绿,“都拿走。”
三夫人不知女儿怎么了,越大越难讨好。
她费尽心思打听着,才买到这样的衣料,贵得要死,自己针线好,亲自裁了衣服,女儿却不领情。
她想说什么,却看女儿冷冷清清的模样开不了口。
“哦对了,宫宴那天,请母亲安静些,坐在自己位置上一就好,不必想着结交哪位命妇,女儿只求这一点,其他不劳母亲费心。”
她扬着白如凝脂的小脸,漆黑的眸子里一点温度也没有,说是叮嘱却像在通知。
自己的未来,还能靠谁呢?
大夫人对自己没有养育之恩,没有感情,不然常家落难,她怎么只想着让自己女儿跑掉?
有这个机会,多通知一人,让她也少受点罪不行吗?
一个人跑和两个人一起跑有什么区别?
在大牢里她几次差点死掉,身上长了白虱咬得她两腿上抓出条条血印,头发里也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