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连收了一向嘻笑的模样,叹道,“我朝无可扶之主喽,总的看来六皇子好过四皇子。”
“然而扶六皇子极难,我朝重血脉,六皇子曾祖母家是察哈尔过来联姻的公主,非汉人血脉。”
他又徐徐讲了许多,凤药明白了,常家获罪的原由。
常家忠心耿耿,没参与站队,四皇子拉拢许多朝臣保自己为太子。
常家三位大人在朝中有举足轻重的位置,不近钱色,铁桶般结实。
既然腐蚀不了,他就构陷常家谋逆,把整个常府数百口子投入大牢。
不过,最终决定权在皇上,常家能被放出来,不是四皇子想放人,是龙椅上的那位没糊涂。
凤药心中涌起一股酸楚,这么说大公子的牺牲是无用的。
那个夜晚,他饮了迷药,从头湿到脚,孤立无援站在破旧的院子中的模样还在眼前。
原来,结局早就注定。
朝廷虽然腐掉了,还是有不少忠良之臣。
让金玉郎奇怪的是,很多能臣重臣都对四皇子低头。
其中不乏忠良之士,他们明明知道这位爷什么德行,为何愿意保这位提不起来的皇子?
玉郎查了很久,怀疑四皇子是欢喜楼真正的主子。
欢喜楼的用途不言而喻。
专用来收集百官资料信息,拿他们的错处。
更有贿赂官员的账册,记着美色金钱一笔笔交易。
所以两人一不做二不休,建一个玉楼春景园和他对着干。
若两边皆拿着官员的短处,这些官员还敢明目张胆保举四皇子为太子吗?
“难道只能拉拢这一条路可走?”凤药问。
“原先只有这一条路,现在你既与欢喜楼状元女郎有交情,我们也可以找找别的路。”
薛青连笑得一脸狡诈。
他想让阿芒帮忙监视梅绿夫人,找到账册和百官行止档案存放在哪里。
那便是四皇子建立小朝廷的实证,皇上不至于治罪于他,但决不会再立他为太子。
青连补充说,“这位四爷是赚钱好手,除了欢喜楼还有手下为他挖矿,走私官盐,他有大量进项,却查不到开销在哪里,也是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