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没放在心上,等到了宅子,她惊讶地发现,宅子里是有仆人的。
紫桓细心到不光置业,连人都找好。
他一现身,门房见了主子出现,像见了活菩萨,赶紧向屋内张罗,大叫着,“主子回来了,还不快些来接呢。”
一嗓子,一宅子的下人,约有几十人疯跑过来,都争着给这位大方的主子请安。
大家都白领了几个月月银,一个个喜笑颜开迎接,又是行礼又是请安。
此时棺材停放在门口,紫桓按说好的价钱把银钱付清,又额外赏了不少,这群汉子眉开眼笑,千恩万谢而去。
他将胭脂车帘挑开,伸手接住她,下车来,两人前后走到大门的门廊下。
院子中的男女老少下人们一起跪下,齐声高呼,“恭请主子夫人回家。”
胭脂此时的心情难以形容,开心、激动、苦尽甘来的甜?
她看向紫桓,对方也正好注视着她,爱意缠绵的目光交织在一起。
新生活在这一刻揭开了篇章。
……
胭脂头一次体会到真正做掌家主母是什么感觉。
那种高高在上,一句话可定人生死的感觉,简直太美妙。
棺材抬入中厅,紫桓说里面殓着自己亲哥哥。
待夜深人静时,两人要起出财宝,宅中有暗格,也有暗室可通外面,紫桓只取了一半。
胭脂不解,紫桓告诉她,“时时刻刻要做两手准备,这里也不一定就十分安全,留一部分钱财,万一有什么不测,东山再起也比两手空空要容易。”
他感慨道,“放从前我也会把钱都拿出来,现在我竟然也有怕的时候。”
他盯了一眼胭脂的肚子,“我要没了,你们母子可怎么办?”
胭脂眼圈一红,打他一下,“不许胡说。”
“我得为你们多考虑,过两天,我再想几个好名字,给孩子的孩儿预备着。你呀闲了给孩子做个帽子什么的,表表心意就好,别劳累。”
他自己还没痊愈,心心念念皆是胭脂与孩子。
以前下的香药早散完了,服的药也已失了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