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桓转身走出房间,他更在意的是,怎么上报思岑的死才不连累自己。
思岑死的不明白,最大的嫌疑人是自己的未婚妻。
虽然她看起来毫无破绽。但陈紫桓不是仵作,他不管这些,他只凭直觉和理智。
思岑死了,胭脂是最大受益者。
同样,他上头的人也会这么想,思岑死了,陈紫桓行事就没有掣肘了,是最大受益者。
他急速思考着——京华的大网已经织就,没人敢在这时换了自己。
他暂时安枕无忧,将来?
将来再说将来的事,他们这种人,提着脑袋做事,哪会想明天?
今天且只管痛快了再说。
“把这人先放这儿,现在天凉,一时并不会怎么样。等我想好怎么处理再说。”
胭脂还软在二娘怀里,二娘道,“夫人受惊吓了。”
“她没那么脆,把夫人披风拿来,胭脂站好。”
紫桓把披风给胭脂披上,胭脂刚站起身,眼前一黑,真的晕过去。
……
树欲静而风不止,这里闹成这样,院外却一片静寂。
黑色瓦片上看不出伏了个人。
那是曹峥,一连几夜伏在此处,等着仇人出现。
功夫不负有心人。
他终于等来了。
曹峥与对手的初次遭遇,是在距离此处向北一炷香时分的另一个荒宅。
他和李仁合计过,两个地方既然归一个人管,那杀手出现在那边与这边都有可能。
李仁在这里呆的时间更长,曹峥一方面想伏击那人,一方面不放心李仁,要护好他周全,所以两边监视,来收容所的次数更多些。
他有种强烈的预感,自己一定会在此处遇到那个人的。
……
伏在屋顶,吹着秋冬交季的冷风,他像头等着猎物的猛兽,身上披挂着他能带来的暗器刀兵。
他白日无事,到处溜达,又去找了次青连家的老祖。
那老大夫看着自己治好的病人这么生猛,很是高兴。
老人请曹峥喝了茶,还告诉他,他的伤都是外伤,细问曹峥过受伤过程,最后告之,被点的那一下才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