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有能力拿掉你,等待合适的时机。
胭脂不知道紫桓和谁一起密谋什么,但她知道紫桓不是一个人,他身后有组织。
按紫桓的性子,思岑这样的,有一个开发一个,知道秘密过多,弄死也是早晚的事。
可他对思岑的态度很微妙。
五分谨慎,一分讨好,二分厌恶,二分不屑,三分压抑。
好几次明明已经不悦了,可还生生忍下来,大约为着自己在场,不好明着发火。
现在她在紫桓心中分量够了,可信任还不够。
他和胭脂讲述过自己最不堪的往事,却从不提思岑从何而来,与他什么关系。
甚至不愿意她管理一个小小收容所。
她躺在床上,蔫蔫的,心中思索下一步的计划——取得紫桓的信任是当务之急。
不然,李仁的安全就会受到威胁。
那孩子着实机灵,但不能大意,他要有事,凤药必死。
自己也会内疚一辈子。
唉,现在真是难办,能取悦拿捏紫桓的招式都用了,她还能做些什么?
正翻腾,紫桓推门进来。“我告诉你件事,你可别气。”
一听这话就是发生了叫她生气之事,她翻身坐起,“什么事,这两天叫我生气的还少,缺你这件?”
“思岑……今天一早就去收容处,他要接管那里。”
“放他的屁!”胭脂眉眼变色,怒斥道,“他到底是何人,能做你我的主?你是主子,他是主子?”
“你去真的不合适,那些都是什么人?”紫桓低声下气劝胭脂。
“那就是你叫他去的了?”
胭脂在紫桓眼中看到因为为难而产生的不耐,她马上压下火和缓地问,“若是你,我便不气,那是咱们两口子之间的事。”
“可是思岑着实僭越,每日里与我单独相处时,说话的口气像你的主子。”
她瞥紫桓一眼,“你倒说说为何这般纵容那个坏小子?”
“他救过我的命,本来他与他父亲都跟着我,行商时遇到山匪,为着保我一人,他父亲送了命,他手臂上有道刀伤,是为我挡刀留下的,砍得都看到骨头茬了。”
“我不忍心处置他,一想到他爹叫山匪砍得面目全非,我就内疚。我欠他条命。”
胭脂点头,心中却认定紫桓在说谎,她不打算揭穿,对方已经被迫说谎,定然很是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