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翎手黑却通透,对于忠心她,而且威胁不到她的人,极好。能敛财,也把得住财。
在自私这方面,绿珠与她如出一辙。
在格局和手段上,绿珠可差得太远了。
她又找了紫桓几次,身上带着灯油,她想好了,若是见了对方,还赖账,她便以灯油浇他,火折子点着与他同归于尽算了。
可惜,她连面都见不着对方。
伙计与掌柜总说他不在,推说在欢喜楼。
她去欢喜楼,那里多是翻修房子的劳工,她不好下车去问到底还是要脸面。
叫车夫去问,人家又说不知道东家在哪。
她这才发现一个女人在外面是多么不方便。
虽能抛头露面,也并非光明正大。
就像从前,见紫桓都在内室,马车赶到院里,直接有人引到内室去。
根本见不着闲杂人。
如今,光是上次在陈记生药铺的大堂上闹的那出,已经耗尽她的勇气。
她呆呆躺在床上,喃喃自语,“燕翎,若你在,你会怎么办?”
“你压根不会相信陈紫桓对不对?你也不会把这么多钱交给任何一个人,哪怕他说得天花乱坠,你只相信确实能拿到手的钱。”
“你赢了……死了这么多年,你还是赢了我。”
绿珠不甘心地看着天从黑又到亮,极度的饥饿让她胃中火烧火燎。
可她一口饭也吃不下,一吃就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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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丫头说宅子里的月例拖了半个月终于发了。
清如典当了燕蓉的几套首饰,公中才有了余钱应付整个宅子的开支。
绿珠爬起床,勉强换上自己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