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半截入土的老头儿算个球,今天老子捅了这小子,把他的心肝挖出来给那老头送去!”
他哇哇怪叫着,脸涨得通红。
“胡子叔,不管谁嚼蛆说我浑三儿坏话,你都得给我个辩解的机会,就是县爷问起来,你也得有个罪名不是,就是县爷,也得升堂问问犯人,才能上死刑枷。”
“麻子!搬凳子,今天我叫这小子死个痛快。”
孙二娘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懵了,不过二娘一眼看着另一个女人脸上藏不住的得意,马上明白,浑三儿被这娘们陷害了。
她顾不得别的,猛扑上去撕打那女人,一把揪住女人头发按下去,用膝盖去顶女人的脸,肘击女人背部。
几下打得女人哭爹喊娘。
“小娼妇敢下老娘的蛆,动老娘的人。叫你知道我是谁。”
她不放过女人面孔,将那女人一张脸抓得碎烂。
女人好不容易挣脱,跑到胡子身后,抓住胡子衣服哭道,“头儿,她看不惯我说实话,你给我做主。”
孙二娘冷静下来,抱臂直勾勾瞪着胡子。
此时此刻,浑三儿的话在她脑海中回荡——你做这个掌事比他强多了。
眼前的胡子,一双眼因为喝多酒血红,身上一股酒臭。
自己虽是死了男人多年,可要不是为着这个差事多捞点,她不想爬胡子的床。
她只想利用男人,甜头她给足男人了,做不到互惠互利,大家散伙!
可吃了她的甜头,却不给她好处,她孙二娘死了也得咬下对方一块肉来。
胡子从二娘眼里看出威胁的意味,他冷静下来问,“今天那新来的小子翻到我房里了?”
二娘目光一闪,对方已经知道,那再瞒也没意思,只要一看窗子就全都清楚了。
“我叫他进去的。”二娘的回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也出乎李仁的意料,他以为出事这女人一定要把祸事推到他身上。
没想到她却有几分意气。
……
堂堂大周皇子,岂能躲到一个女人身后偷生。
他跑到二娘身前,将她一挡,“是我!我看到你和麻子去合欢院了。”
“哼,这孩子瞧不过去你一边占我便宜,一边把钱花到婊子身上。”
“连个孩子都知道受了我的照顾,买盒点心来孝敬孝敬。不像有些人,一把年纪了,只想着白占便宜,不知道合欢院的娘们多少钱一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