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后来大周王朝改为家天下，每一代皇帝从根本上，也依然是在靠着天命道果，维护自己的统治。

可以说，在大周王朝十多万年的历史中，天命道果始终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

什么皇族血脉，什么传国玉玺，它们的正统性在天命道果面前，全部都是皓月之下的萤火，微不足道。

某种程度上来说，天命道果本身就代表了南域的至高权柄，更是南域的民心所向。

谁如果能得到天命道果的认可，那几乎就等于得到了南域众生的认可。

所以此刻张放心中的激动，已经无法言喻了。

既然那位强压烈阳城，夺走了天命道果的道人出现在殷无垢身边，那是不是就代表了，对方已经认可自家主公，会把天命道果交给主公？

“主公……”张放看着殷无垢还想说什么，却被后者抬手阻止了。

殷无垢说道：“静心等待，道长正在重新炼制天命道果，不可打扰。”

“是，主公！”

张放立刻闭嘴，激动看向赵牧手中的庆云。

那庆云里就是天命道果吗？

这位道长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连天命道果都能炼制，简直是深不可测啊？

现场静悄悄的，殷无垢等人再也没人说话，只是耐心的等待着赵牧炼制结束。

……

赵牧的法力如水银泻地般，渗透进了天命道果每一个角落，仔细的进行检查。

很快他就弄明白了，天命道果内的禅让规则，为何当年会忽然失效。

世人都以为，当初末法时代降临后，是那一代皇帝暗中动手脚，破坏了天命道果内部的禅让规则，让其可以通过血脉的方式传承。

但其实不然。

天命道果可是赵牧亲手炼制的传承至宝，当年的那个皇帝修为即便再强，也不过是准神境而已。

区区一个准神，还没资格在赵牧炼制的天命道果内动手脚。

这件宝贝规则失效的根本原因，还在于末法时代的降临。

当年先知圣皇吞噬天下灵脉，造成末法时代降临，可不仅仅只是表面上的灵气逐渐衰竭。

其影响之深远，根本不是寻常人能够想象的。

末法时代最大的意义在于，它开启了一个伟力集于个体的世界，逐渐向伟力归于集体的世界的转变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