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说。
现在不是和差役彻底翻脸的时候。
此地距离国都,虽有一千多公里,但是还是太近。
卫家人还是太弱,适合苟着发育。
卫大懂了,脸上染上几许焦急之色。
“堂伯,族兄是何时不见,有没有找过?现在怎么办?”
卫大的焦急,刚好掩饰紧张。
堂伯家的两个儿子,刚才可是被差役扔进几十米外的坑里,他们完全可以当没看到。
论摆架子,从小在卫大将军手下长大的卫大,从没见过架子有堂伯大的。
对着卫大将军,阿谀奉承,对着他们这些小辈,动辄颐指气使。
屁用本事没有,摆谱倒是学得挺不错。
比如现在,两个七八岁孙子搀扶着他,四十来岁的他像个老太爷似的,指挥别人做事。
“大侄子,你去找一找。”
卫大不愿意,正好这时,差役宣布出发。
鞭子抖动,地上出现一道浅沟,堂伯哪里还管儿子不儿子。
张大方深深看了一眼卫家人所在,眼中是散不去的阴霾,夹杂着几分忌惮。
昨晚的事情,虽说是王二主导,但也是在其他人放任之下。
甚至,所有差役心知肚明。
这趟差,张大方更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没想到路上看着像是小绵羊的卫家人,一出手,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以六条命结局告诉他们。
卫家,早就知道他们的手段。
张大方心中愤懑。
昨晚的声音,一直在响,为何他们没有一个人出来看一眼。
只要看一眼,便知道,本该在帐篷里的人没在,本不该出现在帐篷里的人,却留在帐篷里。
事情朝着不可预料的地方走去,张大方心中,七上八下。
觉得本该轻松完成的差事,第一次有不受控制的错觉。
往后一个多月,这种感觉一直伴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