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黟为师枝姣感到一阵阵悲凉,这就是她的亲生父亲,她渴望的父爱。
她们母女的一生,可以总结为:“今天不杀你,是因为不想杀你。”
那就,来吧,互相伤害。
丁黟坐上简陋的花轿,顾侯没有亲迎,只在拜堂和洞房时出现。
花轿后面,空荡荡的,只有两个随身的丫鬟,正是在柴房看守她的两人。
嫁妆昨天已经抬入顾侯府。
嫁妆是什么?
师枝姣没有见过,丁黟也没有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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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黟耳力好,她听着面前吃瓜群众窃窃私语声,两家婚期定得如此急,是不是她做了什么有损贞洁的事。
轿子停,顾侯略带怒意的狠狠踢了脚轿门,丁黟控制力度,让整个轿子直接散架,让流言来得更猛烈些。
顾侯愣住,还是后面的人推了一下,他才尴尬解释:“本侯是武将,没控制好力度。”
这不是一句废话,普通人才会控制不好力度,武将要是控制不好力度,早就在战场上力竭而死或被人杀死了。
宾客窃窃私语,丁黟充耳不闻。
顾侯府占地面积宽广,拜堂的地方,却只是一处简陋偏厅,连宾客都没有几个。
府中主人顾侯板着一张脸,活像别人欠他几百万,更加证实谣言的真实性。
他们,真是不留余地想要毁掉她,又要竖着她当靶子。
师原说她忤逆不孝,顾侯说她婚前失贞。
这种事,只要传出一件,师枝姣都能被唾沫星子淹死。而她,竟然有两件。
既要利用,又不给她好日子过。
一声“送入洞房”,丁黟被人扶住,突然感觉到双臂一麻,她假装像个木偶一样,被人扶着走向婚房。
婚房内,陈设简单,布置更是敷衍。
顾侯府其他人退去,陪嫁的两名丫鬟自发站在门外,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我们命真苦!”这是怯弱的小丫鬟。
“行了,摆出那死样干嘛?”这是另一个脾气暴躁的丫鬟,“我们是陪嫁丫鬟,主人死,我们也得死。给我笑起来,大喜的日子,不嫌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