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有气无力男声混着水流的声音响起,“我们会不会死?还是会得救?”
丁黟没有回答,借着那一丁点亮光,从上直射下来,丁黟抬头,看到峭壁上一点痕迹。
他们,似乎是在地底暗河中,不知道此河流向何方。
光亮越来越大,越来越靠近,光滑峭壁之上,出现一个圆形小口,容纳一人进出。
看着其他三人,丁黟调整手中绳索长度,使其错落排序。
光滑的峭壁,常年经受水流冲击和水汽腐蚀,没有借力的点。
带着三个人,机会只有一次。
三人已经呈现半昏迷或昏迷状态,让他们配合,还不如自己来。
瞅准机会,丁黟手臂拍打在峭壁上,滑不溜秋的青苔,给人不舒服滑腻感。
身体借力,腾空跃起,脚踩在看准的第二个落脚点上,借力向上,接着是第三个,第四个。
绳索中套住的三人,在丁黟牵引下,跟着脱离水面。
这个动作,对丁黟来说,不能不说难,是很难。
她不是简单的带着人上去,还要将人活着带上去,对手上的技巧和力度就有讲究。
一不小心,哪一个直接甩在峭壁上,甩出一堆烂泥样,绝对是她生涯中的耻辱。
要不就不救,要不就活着救出去。
带着三人,连着在站不住人的光滑峭壁上借力,丁黟率先通过洞口,还不能停,踩到安全落脚点,返身拉住绳索,第二个人冒头,身体一点点从洞口中提出来,接着是第三个,第四个。
好在四人都不胖,甚至偏瘦,这个洞口完全能够通过。
所有人都已拉出来,像是被泡发的死狗一样,瘫软在地上,噗噗吐着水。
丁黟挨个试了试,没死,按压出灌进去的河水,暂时不用理会,她才有时间观察周围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