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不需要简德元回答。
最后,目光转到钱承福身上,丁黟什么都没说,只是闭上双眼,一滴浑浊的泪从眼角流出。
此时无声胜有声。
钱承福低着头,额头汗珠滚落,面无血色,抖如糠筛。
丁黟心中鄙夷:志大才疏,现在才想到害怕,早干嘛去了。不就是算到钱永芬不会和他计较,也不能和他计较。
“大人,老妇身边伺候的人,自从老妇倒下之后,便不见踪迹,还请帮忙大人寻一寻。三人所做的孽,他们也是人证。”
丁黟哀痛跪下,在膝盖触地瞬间,踉跄歪倒,改为瘫坐。
“老妇今年七十有一,本就是半只脚入棺的人,惊闻噩耗,不甚心痛,一想到我亲手养大的孩子,在背后如此编排老妇,老妇愧对钱家列祖列宗,还请大人还钱家清白,从严处置,让那岂子小人丧心病狂的行为,暴晒于北冥国烈日之下。”
“大人之功德,如骄阳般耀眼。大人的威严,必将使犯奸作科者心惶惶然,不敢再犯。”
丁黟一顶高帽,再加一顶高帽的套在方文渡头上,目的只是告诉他。
这三人她都不在乎了,按律法来。
钱永芬是一手壮大钱家的人,生生将钱家推到宁治县大家族的行列,怎能没有手腕。
听到丁黟如此说,方文渡隐晦颔首,很好,不用留情。
说完这些话,丁黟又双叒叕吐血,头一歪,晕了过去。
真不容易,为了引起民愤,为了方文渡不轻判,她牺牲太大了。
得补补。
方文渡招手,让人抬丁黟下去治疗。
虎目对上堂下三双惊恐淬毒的眼睛,心中低叹:“不怪老太太要求重判,都是白眼狼啊——”
“钱修永,你伙同二子,如何给钱老太太下毒,还不如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