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她和妖族来往也不多，但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妖族这样想杀一个人。

“别愣着了。”三尾说着，往下飞去。

他们也不能只是站在这，该做的事还是要做。

“三尾。”柳娆叫住了她。

人间本无半妖立足之地，所以他们才会退出人间，甚至退出了妖族之界，选择了最偏远的焦山。

好不容易过了一段安稳日子，如今又重入人间。

她都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三尾停住，背对着柳娆，“柳娆，这是我们欠他的。”

不还，他们焦山半妖终不得自由。

柳娆犹豫点头，“明白了。”

“要我说，我们就回去，焦山大门一关，谁能奈何我们？”半人半狐的少年阴沉着神色走过来。

柳娆摇头，“人狐。”

人狐重重一哼，“你们别拉上我，我又不参与。”

人族不容他们，妖族不接受他们，他们干嘛还要来人间一波三折？

三尾转身看向人狐，语气冷冽，“你带着愿意想走的同族回焦山就回去，我这里也用不着你，我的事，你管不着！”

“你！”人狐气得不行。

四目相对，人狐看着三尾眼中的冷冽，狠狠指了指她，“好，这可是你说的！”

人狐转身离开。

柳娆拧眉，“你何必……”

三尾神色软和下来，“总不能让焦山半妖全部死在这。”

柳娆微微一怔，低头看向那座破庙。

下面的那位，这么强吗？

陆朝抬头往上看，破烂的屋顶隐约能够看到外面。

妖族重重，他们妖族气势汹汹讨伐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犯了什么大罪。

小庙残破，陆朝突然想到了方若东曾经说的给她修庙。

这座庙应该也是某个人为某个神明或是修仙者建造的吧，建造这庙的人死后，无人打理这庙，它一点点荒废。

外面聚集的妖族要是知道陆朝在此情此景下想的是这些，怕是要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