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嘛，还是当年的一样，一点都没变。

修仙者，寿数无疆，哪怕几十年过去，也不会有变化。

陆朝点头，“说的对。”

如果不是沐阳出现在面前，她怎么会去看地上随意的一座墓碑，又怎么会关心墓碑上写着什么？

沐阳白了她一眼，“你可是半点安慰话都不说。”

陆朝回忆了一下过往，说道：“你以前不爱听那些虚的。”

似乎当年他还挺讨厌的。

“这不是年纪大了，听习惯了。”沐阳重新摇上了折扇，“这把年纪，在那个位置，不听两句恭维的话，我都不高兴。”

这么多年过去，他也明白了那句话。

人嘛，是变的。

讨厌的东西，几十年后不一定会讨厌。

喜欢的事物，最后不一定还会喜欢。

陆朝一怔，点了点头。

沐阳坐下后，他们的对话和当年一样，他样子看上去也没变什么，陆朝也没觉得时间过去。

此刻听他老气横秋说这些，以及他身上那自然展露的上位者的气势。

倒是让她感觉到了时间已去。

“你这装扮……我没见过啊。”沐阳见陆朝不说话，狐疑打量。

陆朝没解释什么。

她还是魔界那一身打扮，沐阳当然没见过。

陆朝不说，沐阳也没有追问。

“上楼？”沐阳指了指顶楼。

宣风楼永远有她陆朝的房间，东西都给她了，她怎么不用呢？

“也好。”陆朝起身。

她原本是也想着在宣风楼住下，在城中再找找那缕可以捉摸的力量。

眼下既然还遇上了沐阳，了解了解最近九州情况，也不错。

除了修仙宗门，沐家肯定是最清楚九州这些年发生的大小事，说不定一些别的宗门不知道的某些宗门辛秘，沐家也知道。

沐阳赶紧跟上。

小二送菜肴上来，见陆朝要走，一脸紧张。

“送顶楼。”沐阳说。

“是。”小二马上应话。

陆朝走上楼，沐阳跟在后面，吓坏了宣风楼的掌柜，心里嘀咕着这位姑娘是什么身份，居然能走在他们大老板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