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早冷冷地把那张医药单发给季泽海，还顺便把流出来的受精卵照片发给了他。

那是她用来警醒自己用的，只要看到那张照片，她就会记住，自己因为这么一个渣男，受了多大的苦。

季泽海看着照片和医院的手术证明，不敢置信。

“不可能的，你明明那么期待这个孩子，怎么可能流掉……还是在那么早的时候……不可能！！”

姜早早翻了个白眼。

“季泽海，我为什么期待，你难道不知道？”

“我期待的，是一个圆满的家庭，我的孩子会有一个温柔有原则的父亲。你是吗？”

“你只是一个时刻戴着温柔假面，利用我内心某方面的脆弱，想谋取我的财产，PUA我当你温柔体贴的奴隶的垃圾罢了！”

“像你这样的人，不配做我孩子的父亲！”

“我的孩子不会恨我，只会感激我，没让他|她出生在这个世界上，拥有你这样恶心的父亲！”

说罢，姜早早就挂断了电话。

季泽海依旧沉浸在不可置信中，“不可能的，我的孩子不可能没了的，她不可能舍得的……”

可是，他的理智也在告诉他，姜早早并不是像莹莹那么脆弱好欺负的人，不然他也不会整整花了三四年的时间布局，花了这么久时间才追上她了。

甚至他还在机构里兼职的时候就觉得，姜早早是个很独立聪明，不需要依靠别人的强大的女性，若不是偶然间听阿姨提到她的悲惨身世，还有她把她父亲送进局子里的事情，恐怕他还不会把姜早早列入他的考虑范围内。

直到后面他发现，他只是给姜早早送了一份奶茶，在她生病时背着她跑了几公里去医院……

这些根本不花什么钱的事，姜早早就感动到不行。

甚至，他第一次表白被拒的时候，他也能看得出来，姜早早其实是正在痛苦挣扎着的，她内心深处是想要答应的……

这让他慢慢看到了姜早早内心脆弱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