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来了。
刚下雨的时候,淮信确实来找过他。
只不过那天刚巧因为听到有人议论,他心情不太好,直接就对淮信说他不想治。
卷尾发誓。
他当时真的只是以为,淮信是好心来安慰他的。
过后他还因为觉得对淮信态度不好,而内疚好久。
谁知道真的有药啊。
卷尾就这样神色复杂的回了家。
刀疤和明玉都出去工作了,家里只有象崽陪着绿芽。
在家中焦急等待的绿芽见他回来了,很是惊讶,“这么快就回来了?!”
看卷尾脸上没什么高兴的神色,绿芽一颗心沉入谷底,“这是……治不好了?”
见绿芽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卷尾知道她是误会了,连忙摇头,“不是不是,能治好。”
绿芽长舒一口气。
随后就是气愤,“那你还臭着一张脸回来。”
“是因为……”
卷尾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一遍。
听完。
绿芽双手虚扶着还很平坦的小腹,笑的前仰后合,“不行不行哈哈哈,这事等刀疤回来,你必须亲自和他说一遍,刀疤的表情一定特别有意思哈哈哈。”
卷尾面露苦色,“我不敢……”
可谁知绿芽闻言,无所谓的摆摆手,“没事,刀疤手底下有分寸,打不死兽的。”
于是等刀疤回来,见到的就是一脸凝重(其实是憋笑憋的很辛苦)的绿芽,还有趴在自己草窝里的卷尾。
刀疤眼中闪过一丝慌张,“原来不是还能走路,怎么治了病反而站不起来了?!”
绿芽背过身去,身子一抖一抖的,好像在哭泣。
卷尾神情有些瑟缩,从怀里掏出兽皮包递给刀疤,“花了五十工分。”
刀疤刚接过,都没来得及有什么心里动态,就听卷尾说,“淮信说去的太晚了。”
刀疤心里痛恨自己无能,如果能早点……
“早点去能少花十工分。”
刀疤身形一顿。
而早已经转过去的绿芽,此刻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直接笑出鸭子叫,“哈哈哈嘎嘎。”
卷尾自然不敢这样,对刀疤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讨好的微笑。
刀疤:“……”
要是再没意识到被耍,那他就真是傻子了。
刀疤嘴角一抽。
被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