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噗通。”

雾气中，两个阴影应声倒地，溅起数米高的水花。

凌寒和沐阳的心也瞬间沉入谷底。

冰箭消耗太大，凌寒已经快压制不住等级。

脑子开始混沌不清，蛇身也疲软无力，脑袋上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破的，血顺着头顶流进眼睛里，大白蛇现在看什么都是红色的。

他知道自己快要陷入沉睡了。

沉睡后醒来，他就会突破五纹，进入那个没多少兽人知道的境界，但……

眼中的世界像是被披上一层红纱，对面沐阳丑的他险些没认出来。

但沐阳那没用的家伙，肯定对付不了两只巨兽王。

即使它们都受了伤。

自己大概是醒不过来了。

这样想着，凌寒突然就笑了。

他突然觉得他这一辈子实在是太过荒唐。

莫名其妙的过了一段不属于流浪兽的生活，又莫名其妙的没了。

莫名其妙捡个孩子，又莫名其妙的替人家报仇。

莫名其妙捞着个雌性，又莫名其妙的替一群不相干的人送死。

呵。

凌寒哭了，又笑了。

原来兽人一种情绪到了极致，是会笑出来的。

他知道苏茉遇到自己，是怕自己伤害她所以才讨好。

他知道苏茉其实并不希望自己找过来。

他知道和自己结侣，苏茉是不愿意的。

他知道苏茉不喜欢他这样冷心冷清的性子……

他都知道。

或许这就是自己会选择留下的原因吧。

小雌性能如愿保护部落，还能摆脱他这个流浪兽兽夫。

说不定还能看在他还算听话的份上，记他几年。

不至于转头就忘了他。

凌寒想。

雾气逐渐散去。

眼睁睁看着大白蛇软软的倒在鲜红的河水中，沐阳心中极度慌乱。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真的打不过巨兽王。

一只都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