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急什么?”视线穿过层层雨幕,克盘能清楚的看见他那格外黑的崽子,“你的崽子可没那么特别。”
他的崽实在太黑了,而且越长越黑。
刚出生的时候毛发稀疏,看着还好,现在毛都长齐了,加上伙食不错,吃的是油光水滑。
黑的比他这个阿父还青出于蓝。
于是克盘彻底坐不住了。
他的崽长成这样,还天天在部落里面晃。
这不明摆着告诉别人,他是流浪兽?
克盘开始天天做噩梦。
一会儿是他幼时阿父阿母厌恶的目光,一会儿是老兽人自裁前不放心的叮嘱,中间还会穿插都纤嫌弃的脸。
他不希望自己经历过的事情,自己的崽子再经历一遍。
于是克盘开始每天带着黑崽子学习生存技能,争取早日让他有独立生存的能力。
即使哪天突然被赶出家门,或是被赶出部落,也能自保。
可是黑崽子进步缓慢,还自己不上进,很让克盘火大。
刀疤眼睛也在看着小狮子。
他看见小狮子耍赖一般,靠在克盘的黑崽子背上,跟黑崽子两个坐在大树下打打闹闹。
那无忧无虑的样子,是刀疤小时候曾幻想过的。
现在在自己的崽子身上实现了。
刀疤多想一直让小狮子,就这样无忧无虑下去。
可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