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司农寺,使用铁腕手段,令扬州盐运司无论如何加收一百万石食盐,运往长安。百万石之巨,也只能勉强可解北方吃盐困难的紧张局势。
如果水匪抢盐,那么箱子倒腾箱子,船与船之间相互倒腾,时间上不充裕。
如果水匪要将抢来的盐运走,那么多船,不可能瞒得住码头村的弟兄。
如果现在盐都在水里了,那水匪又在忙活什么呢?
“呵、呵、呵”,猛地陆行知手里茶杯被他狠狠的扣到了茶桌上,在这宁静的夜晚,特别的刺耳。
这些人真是不要命了,这么重要的官盐,救命的官盐,他们也敢动!
陆行知排了排,理了理,名单可不短:
事故发生在山阳县辖区,盐运不在陆行知管理范围。扬州的盐政由盐运司统一管理。盐运使王希亮专管,江都郡郡守罗定怀协助,刺史郭祟监察,司盐校尉杨延,还有一支专门负责运送官盐的水军,扬州余杭郡又是齐王姜攸的封地。
看不见的手有几多?势力牵扯甚广,他陆行知小小一个七品芝麻官,也就只能如此啦。
长安,胥府。
留在山阳县暗访的人,都已经全部撤回了。也带来了陆梁两家最终以撕破脸的退婚方式,为定局的消息。对于这样的结局,胥墨白多少是有点不好受,毕竟陆也溪也是为了救他,才落得如今的下场。而且陆家处理退婚一事并没有牵扯到他,把他撇得很干净,胥墨白又多了些愧疚。
“小心护送刘太医前往山阳县”
“诺”,心腹退下,着手去准备了。
心腹知道公子不仅动用了老爷的关系,还花重金请了刘太医,前去给陆二小姐治病。并且足足备了一大车好药材,很多都有价无市,这一趟差事不容有失。
胥墨白拐了两道弯进了书房。书房里早就有人在那里等待了,他的弟弟胥墨懿。
胥墨懿是萧姨娘的孩子,萧姨娘生下他就血崩而亡,此后就过继给了胥墨白的母亲谢氏。
对外,谢氏都说胥墨懿是她的嫡次子,对他比对自己的亲儿子胥墨白还要好。
胥墨懿也一直是这样以为的,真相总有被看破的那一天。得知自己的身份后,胥墨懿崩溃了。他怕失去谢氏这个母亲的疼爱,失去胥家嫡次子的身份,归到那一群庶子庶女之中被湮没。他要争,只有争赢了胥墨白,坐上胥家少家主的位置,才不会被人看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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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墨白拿出了一张张字据,证据,都摊开给胥墨懿。胥墨懿越看越心惊,很多人画押的字据证据。
追溯到他在哪里,甚至几时看到的书信,又是怎么骗谢氏拿到五万两银子,又怎么去了拈花阁,找了谁?对接了哪几个人,说了什么话,喝了几口茶,出了拈花阁他哼的是什么小曲儿,一桩桩一件件,胥墨懿惊倒在当场,瞬间滑跪在地。
胥墨白抿了一口茶,不疾不徐,“胥家少家主可不是那么好当的。阿娘为什么对你如此偏爱?想听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