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慈看着面前那双凤眼,脸上面无表情,声音却轻:“既是堂兄不要的东西,何来的偷。”
说着沈微慈将紧紧捏在手心里的玉拿到男人面前摊开手:“我丫头捡了东西确不该,但我本意亦是想还给堂兄的。”
宋璋看了看面前那只白嫩匀称的手指,细皮嫩肉的与他想象里完全不同。
他脸上泛起嘲意:“被你拿过的东西,你觉得爷还要?”
沈微慈一顿,潮湿的睫毛掩住眼底的细雨,压抑着那股屈辱问面前的人:“那堂兄想怎么样。”
宋璋听着沈微慈的声音,像是没脾气一样温顺,他勾着凉薄弧度:“碰了爷的东西自然该罚,就在水里给我呆足半个时辰再走,堂妹觉得如何?”
这声堂妹在沈微慈听来为外觉得讽刺,她推开下巴上的手指,沙哑里声音依旧顺从细小:“好。”
宋璋垂眼看着面前眼眸低垂的人,发丝上的水珠还在往下坠,滑过她光滑的下颌,又聚在那渐渐下巴上欲落不落。
没半分要求饶的意思。
也没半分脾气。
甚至微微偏着头,淡色眼眸没往他身上再看一眼。
他忽然觉得有几分意思。
今早上的那双眼里,也没过一丝卑微讨好。
直起身子,他拍拍身边玉苍的头:“在这儿好好看着,人要是敢跑,就往她脖子上咬。”
说着他转头朝身后的随从吩咐:“看好了,半个时辰后再牵着玉苍回狗舍。”
那随从幸灾乐祸看了沈微慈一眼,赶忙应着。
沈微慈脸色白了白,知道这话是说给她听的,手指陷进到池边泥里,她紧咬牙齿,一声不吭。
宋璋最后看一眼沈微慈,水里的人一动不动,他忽觉的自己是有些欺负人了。
这想法让他自己都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