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灯凑过来闻了几下,忍不住问:“这是什么香,这么好闻?”
沈微慈笑了笑:“我用了杉木浮炭,黄丹,海金沙,柏叶调的,用禅香混了松香,闻起来高雅又不浓厚,自内而外的香。”
月灯一听忍不住问:“夫人是为世子爷调的么?”
沈微慈笑了下:“算是吧。”
说着她从桌上拿起笔,将香方写下,又侧头看向窗外绿意凝思,最后落笔取下一个名字:浮名。
仔细将方子装进信封中用油蜡封好,沈微慈才叫月灯拿去让禾夏送到香料铺的管事那里。
晚上的时候宋璋回来,沈微慈便过来帮他脱公服,又将他换下来的衣裳亲自拿去薰笼上为他熏衣。
宋璋的公服每日都要先用艾草熏了再用熏香熏一遍,最后再烫平,两日一换,为的是整洁和除味。
宋璋看着弯腰为他忙碌的沈微慈,那纤细的身形无论怎么看都温婉的很,忍不住走过去从身后抱着他:“这些事让丫头来做就是,你劳神什么?”
沈微慈默默将宋璋的衣裳在熏笼上翻了面,又低声道:“我总归无事的。”
沈微慈做事从来细致又有条不紊,宋璋在她身后看着她手上的动作竟也觉得赏心悦目。
又看她露出来的白净颈脖,幽香四溢,他没忍住躬下身往那后脖子上咬了一口。
沈微慈轻叫了声回头,见着宋璋正眼里含笑看着自己。
那双从来有些阴翳的丹凤眼,含着笑竟也有几分温润。
她怔了怔,脸上染了红晕:“你怎么咬人了。”
宋璋看她:“闻着香。”
沈微慈的脸颊已红透,不理会宋璋,叫旁边丫头待会儿别忘了将她准备的线香熏衣。
吩咐完了她又往小书房走,拿起小炕桌上的花绷子做刺绣。
宋璋跟个跟班似的跟在沈微慈身后,挤过来就要伸手抱她。
沈微慈忙放下手上的东西去推宋璋手腕,抬头看向他:“夫君累了一天,我叫厨房做了人参鲫鱼汤,这会儿该端来了,夫君坐着也喝一碗吧。”
正说婆子端了鲫鱼汤进来,乳白的汤闻着一点腥味没有,反溢出股香气来。
那婆子笑道:“这汤还是夫人去厨房指点做的呢,全为的是世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