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常在圣上身边的人,以前张贵妃去行宫,可没有将军陪行,顶多两个副将陪行,这回他刚好在,我瞧他应该也是不放心你。”
说着沈老太太握紧沈微慈的手,深深看着她:“宋璋既对你不错,往后你在宋国公府的地位也稳固些,你可要牢牢抓住他的心。”
“你只有抓紧了他的心,什么荣华没有?”
沈微慈扯了丝笑看着沈老太太,忽生了一丝厌倦:“祖母放心,孙女都明白的。”
沈老太太这才点头,又坐着说了几句话,这才与三夫人一起走了。
沈明秋倒是多陪了沈微慈一会儿,又看沈微慈精神不似多好,也怕多扰了她,也走了。
等人都走了,月灯坐在床头心疼的给沈微慈擦药:“好在伤口都是些小擦伤,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能好了。”
说着她又看向沈微慈问:“宋二爷抱着姑娘摔下马,那宋二爷身上受伤了没有?”
“在那儿的时候,远远的就闻见一股血腥味儿,前头鸣鹤挡着,我也没好多瞧,只顾着姑娘了。”
沈微慈低头看着锦被失神。
她又顿了下道:“他手臂受了伤,但现在我不好直接过去看他,明日还是写封信问问他吧。”
月灯点点头:“姑娘不知道,你骑在那马上多凶险,要是姑娘从马上落下来被马踩了,我都不敢想。”
“当时宋二爷骑着马就过来,那马跨过围栏,跟道风似的,那一刻我心里竟有些放心了。”
“觉得只要有宋二爷在,姑娘就一定不会出事。”
沈微慈怔了怔,又想起宋璋马上那话,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到了晚上的时候,张贵妃的人却来了一趟。
送了十几个盒子的礼,专是为今日五公主那事赔罪的。
沈微慈因着身上有擦伤,也没到前厅去,只是后头父亲将张贵妃送来的赔礼全送到了沈微慈的房里来。
他看向半靠在床上的沈微慈欣慰道:“你如今与宋璋的婚事定了,居然连张贵妃都来给你送赔罪礼。”
“可见你身份不同往日了,你一定要抓牢这门亲事。”
这种话沈微慈这些天已不知听了多少,她脸色乖巧的应下,眼底深处却是一股落寞的疲倦。
第二日沈微慈起身坐在桌案前写信。
只是这信却为难的她坐在案边半晌也不知道该怎么落笔。
她脑中总是浮现出宋璋昨日那冷清疏远的脸。
小主,
自从那夜之后,她就觉得他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