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道士还对她施了咒,说非油尽灯枯不能死。
她连自己寻死都不能吗?
父王母妃也不管她了吗?
她如此凄惨,父王母妃却只骂她而不为她撑腰吗?
她害怕了!
“母妃别走!我说!我说……”康宁惊惧的声音尖锐地响起。
“我恨那死丫头从不将我当作母亲看,她竟敢越过我去做公主,还有一座听说不比侯府小的公主府。”
“她在外风光办宴喊别人待客,却连告知我一声都没有,也没邀请我这母亲过府,她眼里心里都没我这个母亲!”
“她只认父亲不认母亲,她待二房三房如亲人,就是防着我!她防着我!”
“她从不来我面前请安,去哪里也从不禀与我知晓,出京去哪里、何时回的京,她从来没拿我当母亲!”
“我不该恨她吗?我不过是将不满化作诅咒对她略施小惩罢了。”
“她不是道士吗?听说这种诅咒对道士很有效,到时她害怕了自会来我面前认错!”
康宁一直不肯说出谋害云棠的真相,可如今开了口却又不觉得很难开口。
她就像打开了话匣子似的,仿佛在闲话家常一般,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仿佛在说“孩子不乖训斥一顿就好了”。
只是脸上那淡淡的笑容却并不娴静,反而有些诡异狰狞,看着莫名觉得渗人。
诚王妃背对着内室站在门口,眼泪哗哗地淌下来,却没有哭出声,她实在、实在是无颜见人了。
她怎么养出这么个恶毒愚蠢的东西来了啊!
永安侯突然出现在门口,声音如寒刀一般。
“你不满棠儿是公主,而你只是郡主,你不满棠儿有自己的公主府还风光办宴,却没有请你过去,你就找邪道布诅咒阵害棠儿?”
“当年在北境,你带棠儿回京,却在半路将她扔到山里,她又是哪里得罪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