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子建第三日来送饭的时候,问郑豆豆:“你能同我说说牡丹的事情吗?”
“你想听什么?”
巩子建抿紧了唇:“我听说她曾被虐待。”
“我知道牡丹的事情都是听服侍她的迎春说的,迎春的确说过牡丹曾被虐待。
但迎春也只知道对方是日海教让牡丹拉拢的人、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
“青楼的姑娘是不是真的不能自己做主?哪怕是成了头牌?”
郑豆豆想了想道:
“我认识芙蓉阁另一个叫水仙的姑娘。
水仙的一个恩客是犯了事的人,但水仙说那个恩客不错,因为他出手算大方、也没有打虐她们的癖好,因此芙蓉的姐妹都很欢迎那个恩客。”
说到这里,郑豆豆看了下巩子建的脸色,巩子建的脸已有些发白。
郑豆豆不知道应不应该往下说。
巩子建的唇抿得更紧,对郑豆豆道:“你接着说。”
郑豆豆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
“水仙被一位巫州的商人赎了身、随跟商人去了巫州,水仙很开心,她说在青楼女子中她已是结局最好的。”
“水仙曾说:
青楼中多数女子在还未凋零的时候就死于病痛和虐待,另有一些侥幸活着结局也不见得好。
水仙说芙蓉阁中那些女子到了一定年纪还没被人赎走或自赎的话会被卖去窑子,结局可想而知。
可就算有人凑齐了赎身钱出了青楼,因为没有其他生存技能,要么只能再出一笔钱去尼姑庵了此残生,要么只能再换个方式继续为妓。”
巩子建终是没有勇气面对,落荒而逃。
郑豆豆看了眼没被带走的饭碗和脏尿桶,幽幽叹了口气:“还是说重了……”。
第四日巩子建过来的时候神情正常。
不等巩子建开口说话,郑豆豆先说:“我想和你一起逃出去。”
巩子建一愣,第一反应是拉开房间门往四周看了看。
见周围没人,巩子建才将房间门关好压低声音道:“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自然知道。
假若这个山谷不是如此易守难攻,我会让你出去给景大人送信,让他带军队来攻打。
可这个山谷明显是朝廷军队攻不进来的地方,那就只能先想办法逃出去。”
“出山谷的唯一通道是溜溜索,溜溜索的两端都由大总管的亲信看管。
山谷之人不准随意外出,坐溜溜索要大总管签发的通行手令和令牌两样证明才放行。”
“那我们平时吃的食物从哪里来?”
“山谷生活自给自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