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初她和梅醒来,两人先洗漱完,再清扫、整理室内,这一忙就到了卯时正。
然后等待赵衙内传唤。
梅可以替她作证。
竹:
昨夜不是她轮流,她一觉睡到了卯时正,然后起身洗漱在房间内等待赵衙内传唤。
同屋的菊可以作证。
菊:
昨夜不是她轮流,她一觉睡到了卯时正,然后起身洗漱在房间内等待赵衙内传唤。
同屋的竹可以作证。
郑豆豆在脑中分析:
昨夜当值的是梅和兰,不当值的是竹和菊,四人说词都对得上。只是……
郑豆豆问管家:“昨夜竹和菊不当值,为什么她们两人也要在卯时正等赵衙内传唤?”
管家看向景奕行,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景奕行没有给管家任何提示。
管家只得收回看景奕行的视线看向郑豆豆。
“姑娘,梅、兰、竹、菊四人不是普通的婢女,是通房。”
郑豆豆对“通房”二字还是知道的。她惊讶问道:
“难道通房要随时等着主人传唤?不当值的时候也要?”
管家更加尴尬,解释的话说得比蚊子叫还小:
“衙内有时晨起有需要,但是不确定他想要谁,所以都只能候着。”
郑豆豆这次听懂了。
“赵衙内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将通房当人看?
这里面也有赵衙内大娘子和五房妾室的说词,没见她们卯时正就要起身等赵衙内传唤。”
管家更不知道如何解释了。
管家尴尬得不行,郑豆豆却一点尴尬的意思都没有,她转头问景奕行:
“大人,大户人家的通房都如此吗?”
景奕行也不尴尬,一本正经回道:“我、小墨和小肆都没有通房,所以我不知道。”
经过景奕行这一解释,郑豆豆倒觉出两分尴尬来。
小乔大人和万俟公子自然不会有通房,可景大人也没有……
郑豆豆回转过头看向管家:“你将那二十一个人和梅、兰带过来,我有话问他们。”
管家看向景奕行,景奕行淡声道:“听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