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照白依旧握紧了拳头，但是内心却有些不自然了。他一直以为眼前的是个蠢女人，但现在突然发现，似乎自己做的什么对方都知道。

这么多年一直乖乖听话，懂事的过分，难道只是因为她一直都知道看得透彻，而并非自己认为的她只是蠢的可以那样。

姬家确实一直很听他的话，他能稳固朝局姬家也出了不小的力。可是安舒可要成为皇后的话，姬家必须消失。

晚歌眼眶直接就红了，叶照白第一次看到她这般脆弱的样子，听着她轻柔且无奈又极其委屈的声音：“这么多年过去了，当街纵马的人一直没有消息。其实我也很好奇，他究竟是谁，为何能害了我的一生？如果没有他？我是不是就不会是现在的结局。

另外我也想知道，明明凶手是当街纵马的人，为何所有人都在怪我？我难道不是受害者吗？”

晚歌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眶中的眼泪止不住掉落。

她承认前面基本上是演的，但是眼泪掉下来的那一刻，却是这个身体是原主一直没有说出口的委屈。

叶照白脸色微微苍白，眼眸中划过一丝不自然的情绪，但很快又掩饰好了。

“你兄长的事情，朕会处理好。以后还是乖巧一些，你该知道的，若非你还有些用处，就算你跪死在雪地上，朕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叶照白说完直接就站起了身，打算走的时候又停顿了一下：“今日你与朕的抗议，朕看到了。”

叶照白内心其实很清楚，晚歌行为举动其实只是为了保姬少将军，哪怕只是一段时间。

她很明白自己现在不能暴露，所以不管如何，只要他当着所有人面前这么做了，自己就暂时不会杀掉姬少将军。

另外，也是对他的一种反抗。自己以前怎么对她都可以，但如果触及了她的家人，她还是会炸毛。

晚歌也读懂了，对方一语双关的意思，并没有多开口。

直到皇帝走到了密道口，晚歌才开口又对他说了一句：“我也曾为可以成为你的妻子而有过无数次欢喜，不是因为能成为你的太子妃，只是因为可以成为你叶照白的妻子，却不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妄念了。叶照白，我讨厌你。”

叶照白脚步停顿了一下，最后还是打开了密道，心中却翻起了无数的波澜。

晚歌第一次这么直接的表现出了对他的爱意，却也是在这一次表达了对他的恨意。

其实叶照白一直都能感觉到的，姬晚歌愿意做那么多不仅仅只是出于对安嫔的愧疚，还有对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