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赫川闻言，脸色肉眼可见地一变。

爱这个词，于他而言，仿佛是藏在阴暗里，难以找到的东西。

他麻痹干涸的心，也很难寻找到其踪迹。

爱与被爱，皆如此。

只是提到阮欢时，他的心莫名地揪紧，眼前浮现的是数年前，阮欢陪在他的身边，给他唱歌的画面。

让他疲惫的心，短暂小憩。

不过刹那间，他回过神来，脸色又一如既往地冷却。

没得到回答，周柠紧皱着眉，看傅赫川的表情，如同在否认这个回答，她替阮欢不平道：

“你要是对欢欢没那种感情，为什么要和她做那种事情！女孩子是要好好疼惜的，你无法给欢欢幸福，就不应该这般对她，她什么都没做错，她只是一个无辜被牵连进来的人！”

周柠一股脑地说出来，完全没顾及傅赫川此时难看的脸色。

她明白那种承担无缘无故的错误的感受。

傅赫川面色复杂，愣怔须臾，他并不想跟周柠在这耗着，准备直接进门。

奈何周柠挡在门口。

他隐忍怒意：“让一下！”

他看在周柠是阮欢的好朋友，才克制了怒意，如果是旁人，按照他的作风，怕是不会让对方说这么多冲他的话，直接一把将其推开了。

正僵持时，身后传来了阮欢的声音。

两人的对话中止，不约而同地往同一方向看去，便看到阮欢往这边走来，小脸蛋苍白，眼睛红肿，看起来惹人怜。

傅赫川的视线瞬间定格在阮欢身上，眼神莫测。

周柠则是担忧地来到了阮欢身边：“欢欢，你怎么出来了？没事吧？”

阮欢摇摇头。

傅赫川这时快步走到了她跟前，深深地盯着她，抓住了她的手臂：“走，回家。”

阮欢扯开了他的手臂，眼神黯淡。

刚才她听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看到傅赫川没有回答周柠的问题时，她的心情很是复杂。

手一落空，傅赫川的神色紧绷。

他正欲说话，阮欢的声音先一步响起：“你跟柠柠道歉。”

道歉？

傅赫川还以为他听错了？

他从来都没跟别人道过歉，这种事情他可做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