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脸色越发苍白，额头上满是冷汗，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华妃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随即坚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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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叹了口气：“本来臣妾也不想这么对你的，臣妾也想让你安安心心地离去，可是你见不得臣妾好过，非要让弘谦继位，然后除掉臣妾。臣妾无奈之下，只好先下手为强。”

“给你喂了颗丹药，提前透支了你剩余的生命，给你来个回光返照。当然，这样做的代价就是你临死前要承受千刀万剐般的剧痛，让你生不如死。”

皇帝的眼睛瞪得更大，喉咙里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声。

华妃冷笑一声，“皇上，你不是最讨厌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日子吗？臣妾这便满足你，让你在最后的时刻感受一下自由的滋味。只是可惜，你实在太没有良心了，竟然一心想着要致臣妾于死地。臣妾真的好失望啊！”

说完，她转过身去，不再看皇帝一眼。

床上的皇上不断挣扎着，身体剧烈地抽搐着，眼神逐渐失去光彩，仿佛生命力正在从他身上流逝，嘴里发出微弱的声音：“毒……”

华妃嘴角微微上扬，嘲讽地笑着。

“皇上是想说臣妾是毒妇吗？哈哈！皇上真会开玩笑，谁会有你毒呢？你可是连自己的子嗣都敢害死的人啊！”

“你冷眼旁观后宫的女人自相残杀，对她们的生死漠不关心。这样的你，难道不是更毒吗？”

“当年的废后，她才是你的报应！她害死了你最爱的女人纯元皇后，害死了你期盼已久的二阿哥，害死了你后宫多位嫔妃，害死了你来不及降世的子嗣……这些都是因为你的纵容和不作为！”

“她就是你的报应，你活该孤独终老！看看现在的后宫，还有谁对你是真心的？”

华妃顿了一下，满脸讽刺。

“废后对你倒是真心无比，但最后得到了什么？死不复相见！”

“曾经的菀嫔，你又怎么对她的呢？对！菀菀类卿，哈哈哈！”

“臣妾从前也对你真心至极，到头来你怎么对臣妾的呢？给臣妾喝送红花汤！我年家也是对你忠心耿耿，最后差点被你落得一个满门抄斩。”

“你说臣妾哥哥功高震主，是你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年家，一步步养大他的胃口，这一切都是你想要的，不是吗！！”

华妃的声音带着几分绝望和歇斯底里，她瞪大双眼，眼中满是泪水，直直地看着床榻上的男人。

她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到最后已经有些声嘶力竭，似乎想要把自己心中所有的委屈都倾诉出来。

而此时躺在床上的皇帝，脸色苍白如纸，早已毫无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