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嗯”了一声。
回到昆仑山,这已经是半个多月以后的事,那时云隐和云星也才刚回来。
云寒策的师叔给我治疗脸,先用小刀子把脸上的腐肉刮去,还好用了麻沸散,倒不是特别疼。
只是麻沸散过后,伤口越来越疼,但我在云寒策面前十分坚强,云寒策和我同步用白缎子包扎着脸。
每日过两个时辰就要拆开缎子,用灵珠和鱼肉磨成加工的粉,敷脸。
我们在昆仑山待了十天,云寒策就带着我离开了。
京城是重中之重,云寒策想试一试永乐,却并不代表可以袖手旁观。
在去京城的路上,我的脸开始发痒,总是忍不住想挠,云寒策的师叔说过,痒就是在长好,若是挠了脸,就会前功尽弃。
所以一路上,我很不好过,所有的时间都觉得特别漫长。
一直到京城不足百里,我摸着脸,真的好痒,什么时候能好啊?
突然马车外传来箭羽的声音,云寒策眸色一沉,一手搂着我,一闪身就飞出了马车厢。
马车瞬间着火,前方树林子里,一排排弓箭手,朝着云寒策和我。
云寒策抱着我窜上马,极速奔驰,后面箭羽如雨水般密密麻麻袭来,云寒策将我护在怀里。
我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手指头忍不住紧紧捏着云寒策的大氅。
马儿跑的飞快,耳边的风呼呼作响,割着我的脸,我此时只担心云寒策会不会受伤。
后面的追杀人越来越多,左边的山峦上,云寒策敏感的抬头,看向茂盛的山顶,树木发出轻微的摇摆。
云寒策搂着我,朝山上而去。
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也没想过退缩:“阿策,你没受伤吧?”
云寒策这个时候依旧不消停,在我脖间吻了一下:“傻圆圆。”
他轻笑出声。
我扭着身子,看他似乎好像也没事,脸色很正常,情绪,语气也没什么毛病,身上也看不出血迹,这才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