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安见状却及时拿走那封书信,拿到林尽染的眼前晃了晃,有些俏皮的问道,“染之是不打算与时安说说这封信是谁送来的吗?”
林尽染在长安城中认识的人,都是能叫得上名号的,真正算得上有交情会往来的不过是巴掌之数,李时安的父亲与二哥都才刚刚离了京前往北境,临行前还将二人唤到家中用了膳嘱咐了几句,想来也不会私下交予林尽染什么书信,想来便是京中有交情的几位,那就是鸿胪寺的两名‘探子’、京都府尹杜子腾以及揽月楼的元瑶姑娘了。
林尽染见此,有些苦笑道,“时安若是想看,便拿去看了就是,染之并没有什么好隐瞒与你的,只不过染之还在犹豫怎么回复。”
李时安假装要打开书信看,却是虚晃一枪,又将信叠好递给林尽染,轻轻一笑道,“时安虽是好奇,但也不想干预染之的私事。若是染之愿意告诉时安,便会直言相告。若是染之不想说,时安也不能强求。”
林尽染接过李时安递来的书信,犹豫了片刻,便将书信置于一旁,一手拉着李时安抱在身边,坦然道,“是京都府尹杜子腾的来信,明日他休沐,约我去揽月楼。今日府衙刚张贴了科考的告示,忙的不可开交,不便亲自前来说这个事,便遣人送了书信来。因此,我还在犹豫,如何回他。”
“染之为何要犹豫?”李时安浅浅笑道,“莫不是觉着时安会因元瑶姑娘吃味,而不肯让染之去?”
林尽染有些为难,背靠着栏杆往后仰了仰,默不作声。
李时安却是抓着他的大手,轻轻地说道,“若你真与那元瑶姑娘无瓜葛,那你又何必关心时安怎么想呢,若真有瓜葛,时安也早已说过,只是到时莫要忘了替她赎了身。你我夫妻二人,拜过天地高堂,时安定是信你的,想去便去。”
话似和风细雨般滋润心灵,归宁后的李时安似是更看的通透了一般,林尽染虽未与元瑶有什么情愫,但是如此的李时安倒是让林尽染心中更为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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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尽染用手轻轻刮了刮李时安的鼻子,轻声解释道,“揽月楼恐怕没有那么简单,而那个元瑶姑娘想来也不是什么善类。王平与黎邡传来的消息···”林尽染将事情与李时安和盘托出,娓娓道来。
李时安蹙了蹙秀眉,若有所思,片刻后便问道,“所以染之觉得元瑶姑娘可能才是揽月楼真正的话事人?”李时安心中此刻有些忐忑。
林尽染见李时安流露出有些不安的情绪,便安慰道,“倒也并不能下此定论。王平和黎邡二人也只是猜测那两百匹战马可能是在揽月楼里竞价后交易的,许是还有其他时间可能以其他的方式交易也说不准。元瑶姑娘毕竟是揽月楼的头牌姑娘,若是揽月楼不愿放人倒也能想得明白,但是明明能被赎走却又不走,那便有些耐人寻味了,太多的迹象表明这个头牌姑娘在揽月楼的话语权绝对不低。故而,我有些犹豫,当然主要还是担心时安不悦,毕竟,我这腰上的肉可不止被你揪了一次了。”说着还作怪似的摸摸自己腰上的嫩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