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制配香水倒是未心疼许多,毕竟明园的酒窖中还有不少佳酿,只是‘酒’一事还得予陛下求道旨意。
其余时间皆是锁在书房内,由李时安在一旁研墨,他则在书案上默写诗文。
“夫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
首篇即默下诸葛亮的《诫子书》,可又不敢这般写,遂改成《共勉书》。又是补全先前未曾默全的《洛神赋》,及增添些共勉的诗文,以作填充,终是谱成一册略显单薄的‘典籍’。
李时安可是生生地瞧见林尽染写下如此多的大作,这才几日?立于一侧不由地惊叹,却又担忧出声扰了他的思绪。
自林尽染住笔,李时安颤着双手捧起桌案上的书册,小心翼翼地翻阅着,生怕破了纸。薄唇嗫嚅,止不住喃喃道,“当世奇书!当世奇书呐!”
小主,
随即不容置喙道,“夫君这册手书定然得留在府中。时安与元瑶再誊写一册便是。”
也不容林尽染多番劝解,李时安待元瑶回府后,约定二人交替抄录。
夏至过后,天是愈发的炎热。林尽染这几日托牙行寻了几处带院的铺子,终选定在崇贤坊。挑选吉日,便将这阵子曹意清与向成林誊写的手书,一齐搬进“藏书阁”。
林尽染正旁观申越与府中下人在屋内忙活,骤然听闻一声,“染之,藏书阁开张怎先不予杜某说一声,现下只得不请自来。”
“哟!”林尽染闻言赶忙回过身去,与杜子腾互敬一礼,笑言道,“杜兄公务繁忙,这等小事怎敢叨扰。改日还是去林府小坐闲叙。”
杜子腾朗声一笑,“那杜某记下了。”
可还未等二人多言语,门外又传来一声,“染之,老朽将曹意清和向成林予你送来。”
崔秉志还未踏进屋内,便瞧见门口左侧立有一块木牌,上书道,‘寅时至酉时末开门,进屋需交五十文。’
还真别说,单押!
杜子腾直直进了屋,却未曾注意。
只见崔秉志进屋后,摸出五十文钱递予林尽染。
“崔伯伯,这是作甚?”林尽染这一举止整的摸不着头脑。
“规矩不能坏。既是进了屋子,当给五十文。”崔秉志笑言道,遂拽过林尽染的手,将这五十文钱塞到他手上。
林尽染顿时哭笑不得,只叫了声“崔伯伯”,可又说不出个驳斥的理来。
杜子腾见状,面露尴尬之色,旋即也摸出五十文递予他。
毕竟外头还有崔秉志带来的学子,若是不收下,倒显得真坏了规矩,林尽染遂将这百文钱放至钱柜入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