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施道,你我新账旧账一起算!
师无渡从师府院子里随意拿了一把大砍刀就闯进了林府,本来守在林府门前的看门护院见到师无渡怒气冲冲的过来,还在上前企图制止他,却被已经失了理智的师无渡一刀削了脑袋。
见师无渡拿着带血的砍刀闯进来,林府里顿时乱作一团,尖叫声恐慌声此起彼伏,伺候的下人和婢女们全都四散逃窜。随从护卫见已经红了眼失了智的师无渡纷纷都不敢上前,只能惊恐的盯着他直直拎着砍刀两步并作一步的冲进了林老爷的寝屋。
林老爷此时正在午休,躺在床上打着呼噜睡的正香,听到外面的惊叫声不满的皱了皱眉,被吵醒时刚要起身开骂,一个身影便破门而入,伸手就朝自己抓来。
“不不不...你你,你干什么!冷静,冷静别别别...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小兄弟...”
林老爷在看见师无渡手里的带血砍刀时就已经彻底清醒了,抓着师无渡握刀的手便抖着身子求饶,跪在床上放低姿态的和他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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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无渡拎着他的里衣衣领,眼眸似要滴出血来,咬牙切齿的盯着他道:
“我来要你的狗命!”
林老爷闻言更慌了,不住的给他磕头求饶,双手作揖的开始抹眼泪,一边拽着师无渡的衣角一边悬然若泣的道:
“别别别...你,你要我的命...我总得知道,哎哎,小兄弟...你总得让我死个明白啊呜呜呜...”
师无渡死盯着他,攥着他领口的手里都浸出血来,
“屠儿的命,师府的败落,都是你设计所为,你还不认账?!”
林老爷一听这话,认出他来,立刻摇头抓着他的衣袖辩驳道:
“不不不,跟我没关系,跟我没关系啊师少爷!都是有人让我这么做的!是吴贤德找到我拐我娶你们家的庶女的!我也被他忽悠了!”
师无渡听后一怔,心中猛然想起那个挺着大肚子总和师风迎称兄道弟一起喝酒的人来。
“我我我...三年前我们家祖坟闹出过事,道士说得找个八字纯阴的女孩镇祖宅。我找了好久也没找着这么个人,后来吴贤德找我喝酒就告诉我你们家那个庶女就是八字纯阴的好苗子,正好你们家那时候矿上不是缺钱吗?把那姑娘买回来就行了,我一听也是这么个理...”
师无渡听不下去,怒吼道:
“所以你就听了他的话,以娶屠儿做妾当幌子,把人镇了祖宅和死人钉在一起!”
“不不,不是...我,后来才知道你们家那个庶女不是八字纯阴的,我也被骗了啊!还搭了那么大一笔钱进去...哎哎,你别,”
见师无渡拿着砍刀瞪眼靠近他,他急忙道:
“那个,那个,那个卢载临,就是和你们家合营的那个卢富商,他他他他也是被吴贤德撺掇的,他家根本没出事,撤了钱庄里的库银是因为吴贤德说要找他给皇商牵线,让他把钱投给他的晒盐场...后来,后来也没动静了,他也被吴贤德耍了!他根本没打算和卢载临合作,他就是打算把你们家盐矿收编后将制盐业垄断,和皇商一起经营,自己挣大钱!仗着自己跟上头有点关系...”
林老爷自顾自说着,以为将一切知道的都告诉他师无渡就会留自己一条命,殊不知他多说一分师无渡的表情就多一分碎裂,林老爷看着师无渡越来越可怕的神情,嘴唇哆嗦的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就听师无渡死盯着他,手中砍刀已然悬在他头顶,
“那你就下地狱里去接着惋惜吧...”
眸子间的倒影看着那砍刀直直落下,
随后便是一声惨叫。
师无渡双目空洞的走在回府的路上,脸上沾着刚刚杀过人而溅上的鲜血。
怎么会变成这样?
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那盐矿场到底有什么好的,就这么多人虎视眈眈的盯着,
商人的世界里都是利欲熏心,为了既得的利益纷纷趋之若鹜,
连人性都没有了。
他还记得小时候吴贤德在师青玄的满月宴上和师风迎高谈阔论着,以后他们的生意会如何红火,他们一起经营的制盐链会如何超越皇商甚至流传青史。
那时候师风迎他们一起称兄道弟,笑的有多开心,
他以为会一直如此下去。
可那时候吴贤德就已经抱着包揽矿场的想法开始算计师家了吗?
当时的师家还如日中天,钱庄里的库银都还日进千斗。
整整十年,
不止是吴贤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