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无渡乖巧点头,师风迎笑了笑,将他抱在怀里拍了拍,
“好孩子,等爹回来。”
随后,师风迎身后跟着两三个侍卫,疾步离开师府,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师无渡站在门前目送师风迎离开,转头便扎进了厢房里。挤进人群中,就见师夫人一双眼睛都哭肿了,身边的侍女也是手忙脚乱的在一旁伺候着;怀里的婴孩此时已经烧的哭不出声,不断张口往包在他身上的褥子上吐苦水,小鼻子跟着身子一颤一颤的,似乎是因为上不来气而导致的痉挛。
师无渡看着也是着急,一手拉住守在旁边的大夫,焦急问,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如果我爹找不到那个道士,我弟弟不就等死了?”
那大夫佝偻着腰,挠挠花白的头发,有些为难道:
“这个...只有道士才知道该怎么做,现在除了等真没有别的办法...实在不行,你们先试试驱个邪啥的,说不定有些用。”
师无渡一怔,有些迷糊,“驱邪?”
大夫点头,看向师夫人怀中的婴孩,道:
“土法子的驱邪方法不是挺多的?”
师无渡闻言沉思,现下只能试试,不然还能做什么?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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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师夫人旁边伺候的屠儿也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插了一句嘴,
“说起驱鬼辟邪,不都说红绳和大米有用吗?”
师无渡听后也不管是真是假,朝着门外喊道:
“拿红绳和大米来!”
大夫想了想也道:
“我看有的道士拿过镜子,也许也有用。”
“拿镜子来!”
一旁伺候的丫头和小厮也七嘴八舌,
“剪刀有用,鸡血,鸡血也有用!葫芦核桃红纸!桃木剑桃木剑...”
“拿来拿来都拿来...”
等到师风迎风尘仆仆的请当初在师府讨粥的那个男人回来时,进门就看到了一副这样的景象:
厢房内的红绳挂了满天,一圈一圈围在床榻上,床上的师夫人抱着婴孩也是一脸懵逼;红纸贴在周围的墙壁和木窗上,四个方向都挂了镇邪八卦镜;鸡血撒了一地,什么剪刀核桃,大米都被堆放在床边,一群人守在厢房外侧,严阵以待,活脱脱像是经历了什么大战一般,场面多少有些滑稽。
师风迎眼角微抽,带着男人走进来,他还特意回头看了看师府的大门,生怕自己走窜了门。
“爹!”
师无渡扑在师风迎怀里,一脸骄傲的看着他。师风迎抬头看看厢房内的布置,低头扶住他的肩膀问道:
“渡儿,这是...你做的?”
师无渡点头,师风迎的表情顿时有些一言难尽。
他身后跟来的男人哈哈大笑,擦掉眼角笑出的泪花,抬步走了过去,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师无渡一眼,走进厢房笑着道:
“多少也是明白点。”
可他一进这厢房,瞬间笑不出来了。
且不说他发现了什么,主要是他想进去都难以下脚。
破东烂西的东西堆的哪都是,他想过去看看孩子,床边却围的都是红绳。他一迈步,那红绳都把他缠了个左三圈右三圈。
这人糟心的哀叹一声,又回头看了看师无渡,
“就是明白的不多。”
师风迎见他费劲的在红绳间纠缠,汗颜上前想要帮他。就见那男人抬手拦住他,随后袖袍里抖出一把长剑来回斩了几下,那些红绳便都掉了下来,众人被他耍的这几下惊的目瞪口呆,看着他过去查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