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不太记得了,当时情况混乱,或许是商队里的一人吧。”
谢怜轻咳一声,笼统道。
裴茗眉头一挑,悠悠道:“不对吧,我听小裴说你们两人可是亲密的很,怎么就才分别不久,便不记得了?”
师青玄紧张的看向谢怜,只见谢怜不卑不亢,硬着头皮道:“的确是不记得了。”
裴茗轻蔑一笑,道:“那就请他们帮太子殿下回想回想吧。”
语毕,裴茗的另一侧神官们纷纷让出两个位置,只见两个人站在那里,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看向别处,假装若无其事的当做无事发生。
裴茗站到两人身侧,道:“南阳,玄真两位将军辨认一下尸体上构成的伤口吧?”
两人有些为难的看着尸体,眼神飘忽,你看我我看你,直到君吾点头首肯,才最终上前查看。
众人看着他们二人在尸体上看了看,转了一圈才听两人道:
“是他,弯刀厄命。”
“血雨探花。”
这两声瞬间让神武殿彻底炸开了锅,都在议论纷纷,都开始低声猜测,说起了闲言碎语。君吾眉头一皱,说了声“肃静”神武殿才重回安静的状态。
师青玄眼见事情开始不可控制,赶忙怼了怼身旁站着的权一真让他说话。
权一真本不想插嘴,奈何师青玄这个挨千刀的见他不动,硬生生将他推了出去。众人见权一真上前一步,自然以为他有什么话要说,纷纷看向他。
权一真在心里把师青玄全家都问候了一遍,才硬着头皮道:“两位将军...如何就能认定这尸体上的伤口就是血雨探花所致?”
师青玄在他身后疯狂点头,一副“对啊,你怎么就知道”的架势。
风信看了权一真一眼,道:“我们和他交过手,自然知晓。”
权一真闻言语塞,觉得自己问的这个问题多少有点弱智。
师青玄见权一真屁也放不出来一个,急得跳脚,干脆站了出来,站在他身侧道:“据我所知,你们两位是没跟着太子殿下一起下界的吧?怎的有同血雨探花交手的机会?”
这次轮到风信和慕情语塞了,他们的确是跟着谢怜一起下去的,但都是为了掩人耳目通过分身下去的,若是承认自己跟着下去过,就相当于承认了他们偷偷帮忙的事实,尤其在谢怜面前,多少有点拉不下脸。若是不承认,那他们的辨认便没有依据。
慕情瞥了风信一眼,怪他瞎说话,抱臂道:“血雨探花与众多武神都交过手,这弯刀厄命造成的伤口,任一个与其交过手的看一遍就能知晓,不可能作假,也不会错。”
裴茗闻言摊手看向谢怜,“两位将军既然证实了这一点,若这红衣少年真是血雨探花,事情便复杂的多了。”
权一真听到这也是听不下去了,道:“那依裴将军是什么意思?”
裴茗道:“或许实情并非雨师大人所说的那样也说不定。”
权一真却道:“那裴将军言外之意就是太子殿下诬陷了小裴将军?裴将军如此想太子殿下便罢了,雨师大人常年清闲在外,不偏不倚,总不能也只听别人的一面之词就乱做决定擅自构陷吧?”
雨师自从将事情通报给君吾后便一直默默无言的站在最角落,此时提到了她,她便朝裴茗看了过来。
师青玄惊叹于权一真的一阵输出,默默给他在旁边竖了个大拇哥。
裴茗见自己把火烧到了雨师身上,赶紧道:“我非有此意,只是认为绝境鬼王只手遮天,他有可能从中作梗。”
师青玄见屎盆子扣到了花城身上,瞬间不乐意了,还不等谢怜说话,便站出来道:
“他怎么从中作梗了?”
裴茗意外的看了一眼师青玄,有意提醒他别插手此事,便喝了一声,“青玄!”
哪知慕情把话接了过来,“血雨探花身为绝境鬼王,阴狠狡诈,深谙城府,怀疑他从中作梗不是没有道理。”
师青玄看向慕情,被他一番话气笑了,叉腰道:“因身份之别就能随意给别人扣屎盆子,那我是不是可以就此怀疑南阳殿和玄真殿的两个中天庭小神官,未经通报就私自跟在太子殿下身边,是不是也是心怀鬼胎,图谋不轨啊!你们怎么就不说他们在从中作梗?”
风信和慕情听了这话,脸一阵红一阵白。谢怜许是多少知道他们两人身份的事,听了师青玄的话也是一阵无奈苦笑,刚要出声打断,就见风信已经被激的控制不住,开口便道:“那风师大人又是何意!张口闭口就维护那个血雨探花,你又居心何在?!”
师青玄刚要说话,就被权一真抢先道:“说的本来就是事实,你少在那里颠倒是非黑白!”
慕情听他说话不好听,便道:“奇英殿下这么向着风师大人说话,岂非两人是一伙的?”
权一真道:“向着他又怎么样?向着他就能说我俩居心叵测了?!”
风信吼道:“那你们说啊!怎么就非要向着那个鬼王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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