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书觉得自己快瞒不下去了,越来越多的人关注到自己,阴司那边八九成也要开始盯上了,一旦有对自己比较熟悉的人关注到,那这拙劣的伪装秒秒钟就得被识破。
识破身份倒没什么,但如果让敌人知道自己能隐藏灵力,那自己立即就会被列为头号通缉犯,到时候天天想撬点秘密出来的就不止衍悔一个了。
说起来,上次衍悔离开东都就失去了踪迹,连书院的人都查不到他在哪,这货一搞事就是大事,但凡去收拾局面的人慢一步就得血流成河那种,等于变相的把顾老大给绑死了。
真可惜,他怎么就不是阴司的头头的,如果是,直接刺杀掉就好了,现在弄得整个阴司的高端战力才暴露一个人,完全不知道从哪下手。
赵玉书坐在船上胡思乱想,耳朵竖起来努力倾听着小船上其他客舱里的动静,这里面有没有阴司的人?
阴司的人此时不在船上,他们依然在狗堂。
最初阴司找到漕帮时,并非所有人都愿意合作,阴司开出的价码虽然很高,给出的理由虽然很合理,但脏街依然不想跟阴司合作。
理由很简单,在武力上,脏街是压狗堂一头的,对阴司的武力支持没有那么大需求,如果拿不下赵玉书,脏街可以置身事外,但如果赵玉书只是个花架子,那脏街也可以独立出手,既然扳倒书院的好处这么多,干嘛一定要跟你阴司分呢?
“我们可以不上船,但一定要盯住,如果赵玉书今晚来了,江面上一览无余,就能咬住他的踪迹。”
夏爷对面,三个阴司的黑袍显得云淡风轻:“所以还请夏先生给我们安排两艘船,一前一后,看住他们即可。”
夏爷点了点头:“此乃小事,不过老夫没想到,那白锦堂收了我的好处,竟转头就跟江南的合作,哼,等此间事了,决计让他走不出襄州!”
一个黑袍笑了笑:“区区一个凡人罢了,他只要有用,跟谁合作都一样,就算是他跟江南的合作抓了赵玉书,许诺给夏先生的东西,我们阴司一点也不会少。”
夏爷面色稍霁,微微点了点头:“今晚,老夫会让大供奉与诸位一起。”
黑袍们对视一眼:“有大供奉出手,万无一失。”
这场小小的赏月酒宴并不轰动,或者说除了漕帮高层根本无人知晓,自从昨日赵玉书直接在狗堂大本营宰了臧牛之后,所有人都认为赵玉书定然是偷偷缀上了白锦堂才能如此快速的摸清敌营。
至于他怎么瞒过众多修士的一层层感知的,这个暂时只能归结于赵玉书会某种秘法或宝物,毕竟他一入城就消失了。
赵玉书此时并不轻松,二爷和三爷,一个七重天一个六重天,远强过狗堂那边,按理说七重天的猿大赵玉书也不虚,但这个道士打扮的二爷,确实给了他一丝奇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