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一愣,旋即意识到那是一滴泪。
他的身子陡然紧绷起来,抱着人坐在榻上,将人扶正在自己面前,认真道:“令主儿,可是青贵人说了什么冒犯了您,若是如此,奴才——”
他没有能继续说下去,迎面而来的是一阵香风和一点温热。
又过了许久,嬿婉稍稍清醒些了,我似乎是醉得更深沉了。
她素白的手搭在进忠的肩上,直面他。
这辈子,她与他亲密无间,毫无嫌隙,两人之间几乎没有隔阂和秘密。如今不曾告诉他的,唯有一件事了。
看着月光下进忠高挺的鼻梁,被染红的唇,她哑声道:“进忠,青贵人今天给我讲了一个故事,你想不想听?”
进忠知晓这个故事就是令主儿今日心中难受的关窍,连忙点头。
嬿婉就靠在他怀中,一字一句的道来。
青蕙的故事倒也不复杂,被皇后姐姐决定了低嫁,被嫡母下嫁给远房不算争气的表哥,被用来制辖她弟弟这个乌拉那拉府里唯一的男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