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奉安和苏斐然快速商议完舶来语学堂的各项事宜，期间宋春远一直精神恍惚，当二人寻求他的意见时，他时而呆若木鸡地点头，时而怔怔地望着二人，险些再落下两滴泪水。

“我好像把你的大理寺司直弄坏了。”苏斐然说。

秦奉安叹了口气，看宋春远这个状态，今天也敲定不成其他的事了。不过，本来他今天也只打算问询天牢之案的进展，舶来语学堂的开展纯属意外，各项详情改日再议也不迟。

像是学堂选址、学员筛选、授课制度，他与苏斐然单独商量完，再告知宋春远即可。

秦奉安目光从书案上移开，对宋春远吩咐道：“宋司直最近实在辛苦了，今日就先到这里吧，你可以走了。”

宋春远这时才恍若大梦初醒，说了些吉祥话道别告退。只不过他似乎还没完全回过神来，往外走的脚步都有些虚浮，临出门前还撞到了门口的承重柱。

宋春远走了，殿内就只剩下苏斐然和秦奉安二人。

苏斐然立刻表演川剧变脸，用森寒的目光审视秦奉安，把后者看得浑身发毛。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秦奉安名字里带个“安”字，这会儿却十分不安。

他担心苏斐然发现自己对她的心意，也恐惧苏斐然知道他的心意后拒绝他。

此时被苏斐然这么一盯，他的心脏“突突”直跳，仿若要挣脱心腔的桎梏，跳出左心房、左心室、右心房和右心室。

难道说，苏斐然已经知道，他对她的一厢情愿？！

不要哇！！！！！单相思和爱而不得已经够悲惨了，无论苏斐然发他好人卡还是无情拒绝，都比前者悲惨上无数倍啊！！！！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苏斐然目光如炬，仿若能透过秦奉安的黑眼瞳，洞察他脑内的一切所思所想。

秦奉安越发紧张起来，看苏斐然这副模样，必然是已经知道了！

不行，他必须否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