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永宁殿出事了!”
小乐子一开口,就给吴嘉言面不改色的脸上凿出一道裂痕。
“不可能。”吴嘉言保持着入场神色,手上却没控制好力度,“咔”得一声掰断了右手食指的长甲,“你是说,皇帝他——”
“不、不是皇帝!”
吴嘉言此言一出,小乐子就知道她误会了,连忙澄清,顺便把方才发生的事和来龙去脉都交代了一遍,连浑天阁的预兆都一字不落。
听完小乐子的阐述,吴嘉言面色稍霁,“琉容华一案本应有七日的宽限,只是天牢出事、天象不利,圣上恐预兆应验,才急着解决。”
“正是如此。”小乐子完全认同吴嘉言的说法,心道不愧是老油条,这么快就摸清了事态,只是不知道她对此持有什么样的看法。想到此处,他拱手问道,“小姑,您看圣上这么着急,都等不及三法司细细斟酌......他是不是有心偏帮烁妃,不愿给琉容华洗清自身的机会?”
吴嘉言沉吟片刻,思来想去也没得出结论。望着小乐子好奇的眼神,吴嘉言叹了口气道:“本宫这次■■,总觉得皇帝变了许多,似是■■了一样。很多事情,本宫也拿捏不准。如果他吩咐你去做什么,你要有自己的判断,否则就会导向■■的结局。”
“什么?”小乐子偏偏没听到最关键的几个词,他用试探性的目光望向正在为吴嘉言捶肩的苓儿,却见到她也皱眉摇头,意思是她也没听清。
“没什么。”吴嘉言的眼神顿时黯淡下去,甚至变得百无聊赖,“本宫只是觉得,局势变化莫测,就像圣上的心意一样。本宫不便妄下断言,还需多加观望。”
她嘴上说着,心思却不在话里。她的眼睛瞟向宫灯中,看着静静燃烧的火焰,不知在想些什么。
“是。”小乐子再一拱手,躬身谢道,“多谢小姑教诲。”
虽然不知道为何小姑的态度突然变得奇怪,但她也为自己指了条明路。
“那小姑认为,我如今要怎么做?”
“圣上不是准你去请王铮吗?”吴嘉言漫不经心地说,“难不成,你想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