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那个时间点赶来,怕是有人通风报信。”
苓儿惊愕地看着吴嘉言:“不知娘娘为何会有这种想法?若是太后自己不想来,这皇宫中有谁劝得动她?”
“太后匆匆赶来,连皇帝都未通报,显然是临时起意。”吴嘉言咬了咬牙道,“但既是临时起意,怎么会穿着整齐,连妆容都画得一丝不苟?本宫是被人算计了!”
“这......”苓儿和荛儿对视一眼,事关重大,她们不敢胡乱揣测。
吴嘉言见二人唯唯诺诺,又想说又不敢说,当即冷哼一声:“难道本宫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必定是林岫青那个恶人!她表面装得楚楚可人,装作疲累先行一步,实则是亲自去请了太后过来!她和太后同属一家,太后自然会依着她!”
荛儿连忙应和:“若真如此,娴妃当真是歹毒!”
苓儿却犹疑地说:“烁妃也曾离席许久,许是她做的也未可知。她与林氏也有密切的渊源,太后平日里也对她颇为照顾,甚至有时候都忽视了娴妃这个林家直系。”
“她们的关系我自然清楚,只是这次多了苏斐然这一重变数,她们或许也开始着急了。”吴嘉言用冷冰冰的语气说,“不能再拖了,林岫青就是个祸害,本宫必须先把她除掉。”
吴嘉言前面说的话,荛儿和苓儿都没听懂,但是“除掉娴妃”可是听得真真切切。
荛儿和苓儿纷纷跪下:“奴婢听从贵妃娘娘吩咐。”
......
紫宸宫,院内。
玉流与苓儿相对而立,针尖对麦芒,颇有剑拔弩张的气势。
苓儿傲然地问道:“贵妃娘娘是后苑位份最高的嫔妃,她的邀请即便是你家主子也不能拒绝,更何况是你一届小小宫女?”
“娴妃娘娘困倦,早已先行睡下,殿内烛火俱熄。就算是嘉贵妃娘娘亲临,若非有过命的急事,也不便吵醒娴妃娘娘。”
玉流淡然道,眼神中却有磐石般的坚定,气场上丝毫不输苓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