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芝绮也喝了点小酒,可惜她酒量似乎不太行,才一小杯下肚就全身泛红。这会儿酒气上头,看着安玉尘在台上说绕口令,就差蹦到桌子上起哄了。
多亏了妮柯和芝麻拉着,否则谢芝绮明天起床肯定没脸见人。
安玉尘的表演中规中矩,但却很烘托气氛。托她的福,这会儿会场上的气氛达到了今晚的顶峰。
觥筹交错,人生嘈杂,仿佛把会场中的温度都抬高了些许。
沈凌寒上台,她也是来献宝的。众人纷纷向她投去热切的眼光,只有苏斐然死死地盯着坐在秦奉安不远的嘉贵妃,看她到底会有什么反应。
嘉贵妃中午身体不适,虽然太医说问题不大,但她的神情看上去病恹恹的,整个晚上也没怎么和别人交流。
但纵使她对股东大会缺乏兴致,在苏斐然献宝之时也应该作些不同的反应。毕竟,只有她知道苏斐然这宝是献不出去的,她应该很期待苏斐然会怎么应对才是。
“嘉贵妃,若是你身子不舒服,先行告退歇息也是可以的。”秦奉安也发觉吴嘉言有些疲累,便开口道,“股东大会已经顺利召开,你不必再劳心费神了。”
吴嘉言犹豫了片刻,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多谢圣上垂怜。只是,妾身想陪伴在圣上身边,圣上就别赶妾身走了吧?”
秦奉安也没觉得哪里不对,便依了她:“那就随你吧。若有不适,随时唤太医。”
吴嘉言点了点头,继续看向场地中央。
苏斐然从吴嘉言的表情中看不出异样,心道不愧是贵妃,城府就是深。无论做了什么亏心事,她都随时随地都能摆出一副坦荡的扑克脸,让人寻不到马脚。
只是,既然礼献不成,眼前这一劫要怎么渡过?
沈凌寒马上就要下台,苏斐然却还没想出个主意。小乐子悄悄摸到苏斐然的座位旁边,慌里慌张地催促道:
“哎哟我的琉容华啊,您怎么跟个没事儿人似的,一点儿也不着急呢?下一个就轮到您上台了,您准备的礼物已经从库房提出来了,您还不快去准备着?”
我倒是想准备啊!
苏斐然表面稳如老狗,嘴上说着“别急”,实则心里慌得一批。
这画作献也不是,不献也不是。无论是两手空空还是拿着沾了污秽的画作,都躲不过一个轻慢圣上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