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真的无辜,我为何要说与你听?”杨落袖内心防线悄然瓦解,嘴上却依然硬气,“你这个恶人有求于我,还颐指气使,我又怎么会如你所愿呢?”
苏斐然“啧”了一声,这家伙事儿还挺多。
过去许多事,她以为不过是口角纷争,或是始于嫉妒心导致的小摩擦,她根本没放在心上。谁知道杨落袖真的把她当成恶敌,不打倒不罢休,甚至把自己赔了进去。
何苦呢?
若是她能放下成见,来赤棠苑听她说书,与众姐妹闲侃解闷,也不至于自己窝在寝殿钻牛角尖。
“荛儿,放开她吧。”苏斐然说,“她的嘴长手腕上了,你把她手腕钳住,她还怎么说话?”
荛儿迟疑片刻,终究听从了苏斐然的命令,松开了钳住杨落袖的手。
杨落袖感到腕间痛楚稍缓,借着燃烛的火光,她看到腕间扭伤发青,还隐隐有些肿大,便面色难看地垂下胳膊,将整只手都掩藏在袖子里。
虽然模样依然狼狈,但总不是刚才被区区侍女扭着手腕的那副没尊严的模样。
玉销和循音死死地盯着被放开的杨落袖,做足了把她摁倒在地的准备。
她若敢有不该有的举动,就等着后脑勺和佛堂的地板亲密接触吧!
“你想当好人,我偏不领你的情。我平生最厌恶虚情假意、假装清高之人,你倒将这些恶心的品质一个不落,全都占了个遍。”
杨落袖嫌恶地看着苏斐然,一字一句骂道,
“各宫姐妹都为圣上准备献礼,你却开堂说书,不就是想打不争荣宠的牌坊吗?若你当真不在意圣上的宠眷,为何又百般献媚,让圣上夜夜流连呢?”
“别人看不出,但我却知道你虚伪至极!”
面对杨落袖的厉声指摘,苏斐然评价道:“不聪明,却想得太多。”
“你说什么?”杨落袖气急败坏地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