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浔说话吞吞吐吐,好像他不知道怎么跟秦奉安交代明白,
“圣上可知,每年这些省份中,不少官府都会记录数量不等的失踪案。”
人多就会出岔子,古朝势力之大,一天上报一千个失踪人口都不奇怪。秦奉安疑惑为何江浔会突然提起这种事。
“下官遣人前去探查这些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人,却发现他们并非黑户,而是过去几年曾被上报的失踪人口。最短的失踪一年,最长的失踪十年有余,有些官府实在找不到人,便当他们身死,作销户处理。”
江浔解释完,秦奉安表面平淡,实则死死捏着桌角。
“江尚书的意思是,那些消失的人会当作失踪人口被上报到官府,然后未来的某一天,他们又会出现?”秦奉安眉头紧锁,也明白了江浔为何惶恐不安,“有没有可能是巧合?”
“圣上如果觉得是巧合,便不会这么问了。”江浔压根没考虑过巧合的可能性,因此回答得毫不犹豫。
“那些行踪奇怪的人,可有什么共通之处?”
“管理户籍的官员抽选了些走访,发现他们其中,大多人是男性,而且是青壮年。”
江浔难得迟疑了一下,又说道,
“一般男性青壮年都是家中的顶梁柱,突然失踪,家人必然会报官,但这些人的家属往往都在几个月后撤回了报案。”
“没找到人,家属却放弃搜寻?”秦奉安揉了揉有些发痛的头,“寡人不是衙役,江尚书也别总说些弯弯绕绕的,直接说你的推断吧。”
“咳......”
江浔面色尴尬,不知为何,他最近总觉得皇帝较之从前亲近了许多,因此不自觉间总忽视言语中的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