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想到那种情景,我都难以自已,想赶快被圣上选入后宫。哪怕圣上只封我为选侍也无妨,在后苑与姐妹们畅谈、享受佣人们的侍奉,总比在家中读些无用书来得自在。”
苏斐然眼神微微黯淡,她明白林岫青想告诉她什么。
“入宫后,我才发现......人之所以痛苦,并非茫然而行之,而是既知必然,还想去反抗。”
林岫青浅浅一笑,唇角的弧度与方才并无分别,但苏斐然却觉得这笑容苦涩万分,不知揉碎了几次少女的懵懂,才将她葬在牵强的笑里。
“本宫既知宫里种种委屈,又怎会加之于你们?”林岫青轻叹一声,神色落寞道,“如若在你陷入消沉之时,还能想起宫中尚有一点温情,本宫便不算自作多情。”
苏斐然刚想上前安慰,林岫青的侍女玉忱便端着银盆从库房走来。
“奴婢刚调配好花露水,娘娘赶紧进屋敷一敷,一会儿上妆才更匀称。”玉忱来到林岫青面前,弯腰低头道。
苏斐然本以为花露水不是她想的那个六神,估计是什么提取花汁混合露水搞出来的伪科学保养品。没想到她打眼一瞥,倒真瞧见银盆里装着满满一盆绿油油的液体,像是刚从里约奥运会跳水池抽上来似的。
苏斐然不信邪,还凑上去闻了闻,银盆里的液体味道之冲,差点给她熏晕回现代。
我焯......娴妃娘娘真要拿这玩意敷脸吗?干净又卫生!
玉流看出了苏斐然的惊恐,笑着解释道:“这颜色看着唬人,不过是被剁碎的草药染上色罢了。玉忱是从小跟着娘娘的人,娘娘天生丽质不假,但无论怎么曝晒都肌肤白皙,也有玉忱研制出这花露水的功劳。”
这套说辞拿来哄哄古人还行,苏斐然也不敢信。
这玩意绿了吧唧,根本不像是天然颜色。说不定娴妃的脸都给腌出化学反应了,才怎么都晒不黑。
“先不说了,若是我们梳洗迟了,晚些去赤棠苑,恐要受责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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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走来一道人影,众人定睛一看,是紫宸宫的宫女荧珲回来了。林岫青见状,也不耽搁,向苏斐然歉意一笑,便回宫中梳洗。
玉流却并未跟随林岫青回去,她还站在荷花木兰下,示意有事对苏斐然交代。
苏斐然不知所以,只得缓步走过去。直到二人距离足够近、近到玉流说话只能苏斐然一人听见时,玉流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