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灵越的话吸引了江图南和叶如蓁的注意,两人皆是一脸好奇。
“小南姐姐,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小时候我曾经和萧钏儿是好朋友...”
江图南点点头,纪灵越接着说道,
“那年是萧老夫人五十大寿,姑父和姑姑全家都回了老家去给她老人家贺寿,因为听说萧老夫人不好相处,我爹爹怕小姑受委屈,让我娘亲陪着一同回去贺寿,我们兄妹三个自然也跟着去了。”
“就是在那时我和萧钏儿成了朋友,我一开始只觉她为人热情,所以乐意和她交朋友。萧家二房那时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萧二叔那微薄的俸禄要养一大家子,所以萧钏儿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我送了许多的首饰给她。”
“只是她拿了我送她的首饰还不够,还想要我外祖母为我打的七宝璎珞,我自然是不愿给的,结果她便到处跟人说我小气又爱显摆,后面谣言愈演愈烈,那个地方本就不大,这样一来大家都知道萧家的外戚嚣张跋扈欺压人。”
“我气不过,扬言要她把我送她的所有东西还回来,结果她跑去萧老夫人面前哭诉,小南姐姐你可不知道,那萧老夫人是个蛮不讲理又护短的性子,把我娘和姑姑叫过去好一顿阴阳,后面我娘说那些东西不要了才肯作罢。”
叶如蓁听到这已经开始生气,
“这萧老夫人怎么这样啊,那萧钏儿也是个坏的!”
纪灵越无奈耸耸肩道,
“是啊,从那以后我就有意跟萧家二房的人保持距离,想着等寿宴结束就立马回来,没想到后来那萧钏儿又借口说有几样首饰落在我那儿,要我还给她,其实就是她还想从我这里拿东西,幸亏是我大哥硬气,当众替我出头数落了她一番,她才收敛。”
江图南发问道,
“那这和萧明绪有什么关系?”
纪灵越神情变得有些落寞,
“萧二叔有个独子叫萧皓,那人可是全家的宝贝,某天他和明礼明绪两位表哥三人在老家旁边的山上碰见了正在游历的夏老先生,那老先生是举世闻名的大儒,当时夏老先生赠了两支笔,经过大人们商议就一房一支,结果就是萧皓得了一支,明礼表哥得了一支。”
叶如蓁不解道,
“那萧明绪呢?”
纪灵越缓缓开口,
“姑父说明绪表哥平日里就爱贪玩,这笔给了他也没用,所以就把笔给了明礼表哥。后来借着夏老先生的名气,萧皓凭着老先生亲赠的笔进了当地最好的书院,明礼表哥也提前进了太学。”
叶如蓁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江图南眉心微皱,
“所以萧明绪因此和萧明礼生了嫌隙?”
纪灵越摇摇头,
“小南姐姐你知道的,明绪表哥向来豁达,他并未因此事怨恨过谁,但是后来...”
“后来如何了?”
江图南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接着就听纪灵越开口道,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听说是萧皓跟家里人说自己的那支笔不见了,然后大家在明绪表哥处发现了一支一模一样的,当时明礼表哥的笔在他自己手里,所以萧老夫人自然就认为是明绪表哥偷了萧皓的那支。”
“不可能,他不是这样的人。”
虽然江图南还对萧明绪生着气,但就这段时间的相处,江图南相信萧明绪绝对不会做出偷盗的事情,况且他若是真的想要那支笔,早就在萧怀民分给萧明礼的时候去争取了。
“我和兄长们当然也相信明绪表哥不是那样的人,但萧家二房一口咬定是明绪表哥手脚不干净,而明绪表哥也一直否认,说那笔就是他自己的,气得姑父把他关在柴房两天两夜。”
“这....”
叶如蓁无话可说了,江图南也变得沉默。
“只是都这样了,明绪表哥依旧说那笔就是自己得来的,最后是明瑞表哥找到了街上书坊的东家作证,那笔是明绪表哥获得书坊算术比赛第一名赢来的,于是此事这才了结,萧老夫人有心偏袒萧皓,明绪表哥从柴房里放出来之后,大家都对此事闭口不谈了。”
说完之后,气氛变得凝重起来,江图南突然问道,
“那笔长什么样子?”
纪灵越一边回想一边回答,
“好像是一支漆犀白玉笔,不过我没亲眼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