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观旁边的一处山洞之中,洞中锅碗瓢盆一应俱全。
一个老旧的书架,上面堆放着许多一尘不染的竹筒,正后方挂着一个十尺左右的帆布,上面描绘着深奥的易经八卦图案。
一张陈旧的桌案之上放着一个青铜香炉,三柱高香冒着袅袅紫阳上升空中消散开来。
山洞的土地之上摆放着三个蒲团,一张桌案,桌案之上的竹杯中冒着热气。
本来面色就红润的李布衣此刻变得更加面红耳赤起来,鸡窝头更加蓬乱起来。
柳大少讲完白洁的一个段落,举起竹杯喝起了清茶。
“先生,小子的故事讲完了,现在可以走了吧。”
“等等。”
李布衣一把拉住柳大少的手腕:“少年,贫道看你骨骼惊奇定是万中无一的不世奇才,再讲一个呗。”
“先生,小子乃是正人君子,怎么可能随意讲那些淫秽的故事,你看错人了。”
“嘶,贫道在此清修九十年,像你这么不要脸的少年还是第一次见到。”
本来要走的柳大少停了下来,看向盘膝坐在蒲团上的李布衣:“你说你在此清修九十年,你今年多大了?”
柳大少看着面色红润的李布衣,看面容顶多也就三十多岁,加上不修篇幅的模样顶多也就五六十岁,清修了九十年怕是开玩笑的吧。
李布衣脸色一沉:“少年郎,道不言寿的规矩都不懂吗?”
“这,小子失礼了。”
“算了,看你小子骨骼惊奇,贫道想想,想想。”
李布衣开始掰着手指掐算了起来:“贫道今年一百二十一来着还是一百二十二来着,山中无岁月,贫道好像也记不清楚了。”
“嘛玩意,你今年一百二十多岁了?你当我傻子啊,你怎么可能一百多岁?”
“阿弥.......无量天尊,你跟贫道非亲非故,贫道骗你作甚?”
“再给老夫讲一个故事,老夫免费为你卜上一卦怎么样?”
柳大少将信将疑的看着李布衣:“你先帮我算一卦再说,我看看准不准。”
“行,你等着。”
李布衣起身在书架上翻出来一个竹筒回到了桌子上:“小子把你的生辰八字写出来吧。”
柳大少也不迟疑,在草纸上写下自己的生辰八字:“先生请看。”
李布衣拿起草纸看了起来,然后开始晃动竹筒,轻轻几下竹筒中飞出一支竹签,李布衣拿起竹签看了一下然后手指掐了一个子午印口中默念了起来。
穆然李布衣睁开眼睛惶恐的看着柳大少,身体向后退了几步:“你.......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柳大少眼睛一凝:“先生说笑了,小子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是鬼哪?”
“不可能,这不可能。”
李布衣失魂落魄的走到八卦图案下取出一个罗盘细看了起来,嘴中一直嘀咕着不可能。
片刻之后李布衣手指不停的掐算,不时地看着跪坐在蒲团上的柳大少露出一丝畏惧:“聚水来财,此人虽是大富大贵之相,可是确是早夭之命格,只能享受二十年富贵,根本不可能活过二十岁啊。”
放下罗盘李布衣畏惧的走到柳大少对面坐了下来:“将你的左手伸出来。”
柳大少闻言将其手掌放到了桌面之上李布衣扒开柳大少的手心仔细看了起来:“不可能,逆天改命,你本是聚水来财的富贵命格,如今你的命格怎么可能变成了帝........不对,一定哪里出了错误。”
“不对,一定哪里出错了。”
“先生,你到底算出了什么?”
李布衣回身抓起罗盘慌乱的走出山洞,踩着扑朔迷离的步伐站到了一个地方掐算起来,不时地抬头向着逐渐昏暗的天空看去。
“紫薇帝星黯淡,贪狼星逐渐明亮,龙卧山岗,猛虎归山,根据贪狼星的变化,这是........这是......潜龙在渊,天下易主,噗.........”
李布衣脸色一红,一口鲜血径直喷了出来。
李布衣状若疯癫:“不对,不对,这是假的,贫道明明推算过大龙朝的国运,帝星高悬,根本不可能气数将绝,为什么会这样?”
“先生,你怎么了?”
李布衣回过神来看着柳大少的面容:“你果然.....是.........”
“先生,你还没说我的卦象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