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为先锋领队却因为判断失误,致使损失数匹战马,矫健的儿郎没有裹尸沙场却命丧雪崩,简直是奇耻大辱。
还好他们被及时找到了,要不他会损失更多的兄弟。
祁炎被赏了二十军棍。
他愤懑的趴在床榻上,背上皮开肉绽,一片模糊。
“大哥,你不要生阿爹的气,没有你消息的时候,他比谁都着急。”
祁序拿了一些消炎药粉,给他上药。
“你放心,我自是不会这么想的,我心里是在为那些兄弟难过。”
父亲说的没错,倘若是大战时,他们根本没有可能去派人去找他们。
到那时,他们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曝尸荒野,冻成人棍。
“这件事情确实怪我,爹和我说过很多次穷寇莫追穷寇莫追,我这次又冲动了。”
祁炎懊恼的垂下了脑袋。
“大哥,没人怪你,你也不要太为难自己,我最近发现了一个菜特别好吃,我让厨子给你做了一碗,保管你吃了甜美美的睡觉。”
祁序将药粉收拾好之后,从身后端来了一碗葛根粉酿,他可是特意让厨子多加了蜜糖的。
祁炎笑了笑,伸手接过,“好,我就谢过你的好意了,我听老二说你也受了伤, 严不严重?”
“呵,就这点小伤,不足挂齿。”祁序傲娇的捶了捶胸脯,没想到这都能牵动伤口,疼得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一听就知道是在夸大话,祁炎笑出了声。
这几天,军中一直都在忙,有什么军事情况也轮不着他一下新兵蛋子听。
于是祁序和周守安成了‘好哥们儿’。
当然了,是祁序单方面这么认为的。
周守安明知道他是祁大将军的幼子,怎么可能和他称兄道弟。
祁序为了能吃到一些好吃的,主动从主账中搬到了二哥的帐中,每天除了吃喝就是养伤,倒也自在。
这次上阵杀敌,他也杀了一串人呢,等整顿完后,他多少也能得个百夫长当一当。
他祁家的男儿,才不要靠祖辈,要靠自己的拳头。
大哥二哥三哥都是从新兵蛋子开始做起的。
将碗里的最后一片变蛋吃完,祁序打了一个饱嗝儿。
“守安哥,你家乡真有你说的那么好?有山有水,还有这么多好吃的,倘若真是如此,等咱们仗打赢了,我去你那儿看一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