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谈话的声音很小,离得远的客人也听不到,但从他们之间的氛围中,还是能看出来是在讨论价格的。
“掌柜子,我家媳妇儿快生了,那个獠牙给我留一个,给我家孩子辟邪。”
“掌柜,猪腰子给我留着,啥时候杀猪喊我一声,给我做个红烧猪腰子,我要宴客……”
“掌柜,人家捉头野猪不容易,你给人家开高点,也不堕你‘金庙镇第一酒楼’的名声,你这酒楼有野猪的消息要是传出去,恐怕隔壁镇的人都要来吃饭,就等着门槛被踏破吧。”
……
众人众说纷坛,掌柜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酒楼里的秤确实是缺斤少两了一些,但被捅破后也给补上了,本想压一压价格,但是没想到这么棘手呀。
陈帆也扯了扯掌柜的衣摆,“掌柜,这可是我亲表兄,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给个诚实价吧。”
杨屠户也上前劝,人家不知道,他一个宰猪的还能不知道,这么好的野猪开三十文确实少了些。
“你这个臭小子,你的面子值多少钱?”掌柜子笑着踹了一脚陈帆一脚。
陈帆嬉皮赖脸的不但没有生气,还上手搂了掌柜的脖子。
掌柜看着面前一脸不情愿的野猪,心里盘算着价格定多少合适,能为他盈利多少钱。
“那就三十八吧,大兄弟,我们挣点钱也不容易呀……”
掌柜子竟然和他们开始哭穷,说他们的不容易。
周老大都被他给说动了,正要点头答应,周铁柱上前一把抓住掌柜的手。
“哎呦,你们再不容易也比俺们这些地里刨食的强,一年下来扣完税都难填饱肚子,我这侄子上个月才刚没了爹,一屁股的烂账还急着还呢,现在凑巧得了这么一头野猪,就靠着它挣一些呢,掌柜子您发发善心,可怜可怜这年轻的后生吧,家里有老娘有孩子等着吃饭呢,还了债连床过冬的棉被都买不起呢……”
比可怜,谁不会?!
周铁柱这一哭诉,周老大一联想到家里的情况,眼睛都红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