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太太这么一说,周明书才反应过来,这两日去镇上的时候她就注意到路边的稻子该收了,种的早一些的人家都已经在收了。
“好,我这就洗。”
锅里的水温温的,加入皂角水正好。
解开发辫,周明书将头发全部浸入进去揉搓,没一会儿便出现了很多泡沫。
这和洗发水相比完全是不同的感觉。
如果不是皂角水得提前煮比较麻烦,她都想天天洗头。
整个头部浸入水中,温暖的水流包裹着她的头皮,连续几日的疲惫被一扫而空。
水中淡淡的皂角气味儿也十分好闻。
等洗完头擦干,周明书回了屋子,拿出小镜子看了看额头,那处的痂已经掉的干净,露出粉嫩的新肉,感觉是要落疤痕的节奏!
她连忙涂了生长因子。
“奶奶,我的额头可能要落疤,你能给我剪个刘海吗?”
周老太太帮周明棋拧干头发,擦干了手过来瞧。
她粗粝的手指拂过周明书的额头,眸光暗暗,随即叹了一口气,“好,我去拿剪刀来。”
周明书肯定不想让自己落疤,但这粉嫩的新肉可经不得太阳这样晒,留个刘海也挺好的,到时候贴疤痕贴的时候别人也瞧不见。
周老太太把孙女的头发丝丝梳顺,选了一些长发,对准了眉毛,一点一点的剪下来,最后还修了修。
而一旁看着的周明棋却红了眼睛,好像剪头发会疼一样。
“二姐,你哭什么,剪头发又不疼,正好换一个装扮,我感觉自己更可爱了呢。”
“哼,你这个傻姑娘。”
周明棋吸了吸鼻子,三丫啥都不懂,自己心疼她是真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被人磕了头,被害的落了一块疤,最后还需要剪头发来遮疤,真是惨透了。
不过加害人已经不在了,她也不好妄议什么。